“多少?四百?一个营如何也得五百人啊。”曾国华见曾纪泽一脸自傲,道:“贤侄,行军兵戈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娘的,还要抢女人!”
曾纪泽叹了一口气道:“兵戈嘛,谁又能晓得要打多久。”
曾纪泽看了秦月一眼,十五岁的秦月,来自姑苏,一副活生生的江南水乡美人胚子——两弯细眉,不施粉黛的鹅蛋脸,白净的皮肤让双颊显得更加绯红,身上的月华裙很称身,细腰间的褶裥很密,每褶都有一种色彩,清雅婉若月华,显得她越窈窕。
曾纪泽说:“你出去兵戈,还带着老黄狗?”
秦月凝睇着曾纪泽的脸,问道:“纪泽少爷,你这一去,何时返来?”
曾纪泽现,这些营官多是曾家同亲的儒生,兵士则招募湘乡和衡州一带农夫,穿戴粗布衣服,满口黄牙。湘勇端方,天未明就得吃罢早餐,有仗兵戈,无仗练习。因为练习了一年多,这些穿戴湘勇打扮的团练,站姿也另有模有样,战役力应当不比绿营的旗兵弱。
曾纪泽和家人道别后,回到本身的房间,这时秦月排闼出去了。
“四百就充足了,只不过我的兵都要用火器。”曾纪泽说,他想在路上练习一支本身的洋枪队。
曾国荃讲完话,让曾纪泽也讲两句,曾纪泽没有推迟,他想了想,对着台下的湘勇们说:“我年纪固然小,但也传闻过疆场的残暴,以是对我们湘军而言,连合是要的。我爹说过,到了疆场,我们就都是自家兄弟,就像自家兄弟打斗,我们要相互帮手,伸出援手,不帮手自顾逃命的人,那就是不能入祖坟的孬种。刚才我九叔也说了,投了军,‘死比活要轻易’,以是兄弟们最要紧的是连合,大师相互帮手,活下来!”
出征典礼,在“点将台”上,曾国华慷慨激昂将曾国藩的《讨粤匪檄》重点讲了一遍:“逆贼洪秀全杨秀清称乱以来,苛虐生灵数百余万,践踏州县五千余里,所过之境,船只不管大小,群众不管贫富,一概劫掠罄尽,寸草不留。”
曾纪泽冷静听着这些群情,没有说话,他不是一个胡想家,也不是一个卫羽士,他晓得,正所谓“宁为承平犬,不做乱世人”,生逢承平天国如许的乱世,曾国荃如许直接的鼓励,或许更有结果,人家拿性命去拼,当然是为了保存和功名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