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见弟弟讲得诚心,便说:“好吧,这事我们兄弟之间好筹议,现在有件急事要听你的定见。”曾国藩拿出宋国永的信来。
鲍超当然说不过曾国藩的大事理,一时没话辩驳,曾纪泽又向曾国荃使了个眼色,他也出列道:“大哥,你说得倒轻易,我们这些人回籍,好歹也算是朝廷大员。可下边那些兄弟,这两军一裁,就即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不闹翻了天赋怪。”
“不得了,兵士们叛变了!”第二天下午,鲍超面色仓促跑来找曾国藩。
“现在金陵已克,洪逆已死,残存的长毛,已不敷为虑,我们湘淮二军,也算大功胜利,我觉得此时恰是我等激流勇退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向朝廷上一道折子,自请裁撤两军。”曾国藩此言一出,大厅当中,先是半晌鸦雀无声,接着便是一片哗然。
鲍超摆动手道:“大帅你开打趣的吧,你晓得我老鲍大字不识几个,除了带兵兵戈以外,别的我啥也不会,让我去当甚么处所官,这不是害我,是害阿谁处所的老百姓啊,我不去。”
“大人的话当然很对。”鲍超说,“不过,买田起屋在家里过日子,只是一个土财主,那里抵得上大将军操生杀大权,八面威风呢?”
曾国藩分歧意这个简朴的措置体例。
曾国荃口口声声地为曾家,曾国藩乌青的脸上很快暖和了很多,又是叹道:“你是为了我们曾家,这我都晓得。但这天下与自家,孰轻孰重,你我都晓得,我们不能为了自家的好处,就坏了天下,我曾国藩可不做那遗臭万年之人啊。”
曾国藩裁撤两军之说,很较着让在场的将领们都不对劲,曾纪泽向鲍超使了个眼色,鲍超立即大咧咧的嚷嚷道:“大帅,你如果把湘军和淮军给闭幕了,那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将领都去干啥呀?”
“你有何主张?”曾国藩点点头。
“老九,你又瞎想些甚么啦?”曾国藩为弟弟的话惊骇,怕他有不测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