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龙悄悄点头,对敖夜说道:“学理科的,就是脑筋发财,四肢简朴,那些又臭又长晦涩拗口的公式,他们张嘴就能说出来。让他们浇个花剪个树甚么的,他能把我的花苞给浇没了,枝干给剪断了......敖夜是学甚么的来着?”
“我没入品。”
出租车在观海台别墅门口停下,敖夜方才刷手机付钱,还没有听到「叮当」的付款胜利声音,出租车已经喷着黑烟跑的连影了。
“是的。”苏文龙点头说道。“主攻楷,兼写行、隶。逛逛走,我们去书房.......边喝茶边说话。苏岱,还愣着干甚么呢?快去泡茶。把我私藏的那二两大红袍拿出来。都拿出来,一会儿喝不完的给敖夜先生带归去......”
敖夜看到苏文龙书房内里有铺就好的宣纸,然后提笔蘸墨,酝势蓄意,刹时游云惊龙、颠簸狂放,一气呵成。
“《墨薮》一文中,逸少以正书、行、草被批评为上上品。他的草书亦是一绝。”敖夜看着苏文龙,一脸当真的说道。“逸少的草书深得「萧洒风骚」四字精华,临他的字,最是合适。”
“我有。”苏文龙咬牙说道:“如学草书,我该当临哪位先贤的帖子?”
敖夜晓得他说的是发展在武夷山九龙窠的大红袍,母树有三棵六株,至今已有三百六十多年的汗青。但是他们也不想想,为何武夷山会有一个九龙窠?九龙窠上面又刚好发展着几棵母树大红袍?
“不消了。”敖夜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