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复书,以弟责兄,恐与孝悌有违啊!”沈葆桢叹道。
“这封信写的甚么,千万不成让你姑妈晓得。”沈葆桢说道,“你姑妈晓得。定会悲伤欲绝,镜枫公和她兄妹豪情甚笃,昔年我和你姑妈的婚事,便是镜枫公筹办的,她常常想起故去的镜枫公来,便会悲伤堕泪,晓得你长兄如此对你,她更会难过,你切不成让她晓得。”
“唉!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冲着这洋务啊!”沈葆桢叹了口气,将信还给了林义哲,“有件事,本来不筹算奉告你的,怕你返来后听着堵心,可现在看来,还是和你说一声吧!”
“没有。”大隈重信身边的伊藤博文摇了点头,也感喟了起来,“据福州的领事发来的电报称,福建巡抚林义哲专门派了一艘蒸汽炮舰,护送柳原君等一行人前去天津,但兵舰解缆后便落空了动静……”
日本,东京。
“他如何如此说话!多读了些书,当了翰林便了不起了吗?”沈葆桢怒道,“昔年镜枫公(指林义哲和林洄淑的父亲林汝舟)亦是翰林,对兄弟亲朋极是和睦,哪似他这般盛气凌人?”
“莫非是他们在海上碰到了海盗?”大隈重信忧心忡忡的问道。
林义哲看着这一幕,难以按捺心中的冲动,他快步跑了畴昔,竟然情不自禁的和哈奇开斯拥抱了一下。
听到林义哲说的有理,且决计已下。沈葆桢也就不再劝止了,而是又和他提及尽快娶额绫的事来。将事情定下来以后,林义哲去看望过林普晴,从沈葆桢那边告别出来以后,便直奔船政枪炮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