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好,老爷现在固然下了牢,但家里未见来人查抄。夫人都好,只是身子不太稳便,不能来看老爷。夫人叫小的带话给老爷,不消担忧家里。”刘洪说道,“只是……那天老爷给下了牢后,下人丫环们跑了很多,卷带了很多东西……”
慈禧太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熟谙她脾气的刘诚印晓得,这一回,必定又要有人倒大霉了。
“天子也就是说说罢了,他那里能体味获得林义哲心中的苦痛!”慈禧太后想起林义哲当年果断不肯从清流之议休弃额绫的旧事,和林义哲落空额绫后的痛苦感受,禁不住握紧了手中的手帕。
“家里头如何样?”刘璈又问道。
“刘璈其罪是否失实,还需详查……”
自从前次本身因为房事过分留了鼻血以后,母亲的眼线便能够说无处不在了。
“李安达,这会儿还没到给皇额娘存候的时候,你如何就过来了?”同治天子一边叫寺人宫女上前给本身换衣,一边问道。
“我们姐儿俩啊,这是欢畅的!”慈禧太后也用手帕揩了揩眼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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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上过来,我再问问这事儿的详情……”慈禧太后安静了下来。转头对刘诚印说道,“对了,李莲英这主子不是早就畴昔请天子了么?怎地还不见天子过来?”
“回皇额娘的话,皇上也和臣妾提及过这事儿,当时臣妾还吓了一跳……”慧妃在一旁接口道,“皇上还奖饰林大人重情重义呢。皇上说这事儿,放眼大清国,都找不出几人能做得出来……皇上还说,如果他是林大人,臣妾是那死去的番族女子,他也会和林大人一样,斩了倭将——不,斩了倭国国主的脑袋来祭奠臣妾……”说到这里,慧妃偷瞧了皇后一眼,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同治天子在内心对教员大大的鄙夷了一番,命令传李莲英进殿。
“噢?另有这等事?”听了皇后的答复,慈禧太后和慈安太后都是一惊。
“林义哲这一次打了个大大的败仗,中外闻名,纵有小过,亦难掩其功。”同治天子用不容回嘴的语气说道,“要说防备不力,也不是他的罪恶,他才当上闽抚几天?王凯泰上的自请处罚的折子。另有那刘璈攀诬林义哲的折子,翁徒弟也不是没看过。再说了,如果以功罪相抵论处,如何服前敌海陆将士之心?此事万不成行!”
“回皇太后,主子不晓得别的,但就林义哲用倭酋首级祭奠亡妾这件事儿来看,其用情不成谓不深,令人感佩。”刘诚印想了一下,答复道,“不过。主子担忧林义哲此举,定是不容于士林清议啊……”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为甚么两宫皇太后和同治天子都这么保护林义哲的启事了!
“回皇额娘的话,媳妇倒是听皇上提及过一些。”阿鲁特氏强忍着羞意,定了定神,答道,“皇上说,福建巡抚林义哲不管海战陆战,都身先士卒,上阵冲杀,砍下了倭寇酋首的脑袋,祭奠亡妾之灵。皇上还说,恨不能象林巡抚一样,亲身上阵杀敌呢!”
听了刘诚印的话,慈禧太后象是想起了甚么,一双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回皇额娘的话,皇上恰是这么说的。”慧妃轻声说道。
“是啊!和当年那会儿,的确是一模一样……”慈禧太后睹景生情,眼中也有泪花明灭。
翁同龢欲要再说,同治天子摆了摆手,说道:“朕本来还担忧此次兵祸保持,倭人一时难以驱除,误了采办台楠的工程。这回林义哲才用了不过两个多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