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沈葆桢大吃一惊,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开锡的神采也是一变。
“胡光墉!你出来给个说法!大丈夫敢作敢当!装甚么缩头乌龟!”
“果然如此,船政是当真留他胡光墉不得了。”沈葆桢沉吟了一会儿,将拜伏在面前的徐润扶了起来,“徐先生请起。”
“那老丈因何获咎于你,你要下此毒手?”
“翠环真是故意了……”胡雪岩看着怀中风情万种的四姨太,又是感激又是垂怜的说道。
“有甚么好说的?没有实据,量他沈葆桢也不敢如何样。”胡雪岩这会儿变得硬气了起来,和之前的恐忧惶急六神无主判若两人,“他就是想要动我,左公那边也过不去!”
“老爷这阵子不是一向为如何给左公购置礼品忧愁吗?翠环想要给老爷分忧,就在这上面动起了心机……”罗翠环笑道,“这下好了,能够说一举两得,这份礼品送畴昔,左大人定会对劲的……”
“鲲宇,你且陪徐先生归去,这个事,我得和绶珊议一议。”沈葆桢说道。
门房急仓促的跑了过来,“老爷,沈大人……沈大人到了!”
“胡光墉!你出来!给我们榕城百姓个说法!你不出来,就是内心有鬼!”
“老爷莫急,过几天,等东西做好了送返来,老爷便晓得是如何一回事了。”罗翠环笑道。
“胡光墉!你出来!你出来!”
“胡光墉!我榕城向来民风浑厚,尊老敬贤,你这等卑鄙之人,休要坏了我八闽之地的名声,你给我滚出榕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