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道道白烟从桅盘上射下,海面上顿时腾起了一道浪花构成的细线,紧接着细线稍稍一转,便划到了了海盗船上,海盗船上立时被白烟包抄了,船板被打得碎裂开来,破裂的木片四散飞扬。
与此同时,新冲向右舷的两条海盗舢板也被后桅平台上的三号机枪位处理掉。当三号机枪停止射击的时候,枪管已经冷却结束,重新装填好枪弹的一号机枪再次开仗,又将一条体型较大的小型单桅纵帆船的舱面变成了修罗场,该船上的海盗不是被打死就是在被打死前跳海逃生。目睹此景,飞桥上的沈葆桢产生了一个疑问。
对方竟然利用了链弹来打“万年青”号的桅杆,申明这帮海盗不是普通的“练习有素”!
周开锡看到“林氏机枪”射出的枪弹躲“嗖嗖”地钻进了本来躲在船板前面正要跳帮的海盗们身上,一时候血花飞溅,海盗们刹时变成了喷血的漏壶,惨叫着摔进了海里。
出了轮机舱,林义哲来到了“万年清”号的船面上,这时潮流已经涨了上来,他看到海员们正在放下蒸汽舢板,晓得贝锦泉筹算趁着涨潮,用这条小火轮将“万年清”号拖出浅滩。
仅仅几分钟的时候,两条海盗船便报销了,海面上漂泊着碎片残骸和海盗们的尸身,以及几名在海中不住挣扎惨号的未死海盗,从尸身和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万年清”号侧舷处的海水。但是弹雨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而是本着除恶务尽的憬悟,将还在海面上挣扎几个活口也一并淹没,当一号机枪位的枪声终究停下来的时候,冲向万年清右舷的两船海盗连同海盗船全数被击成碎片,无平生还者。
“这边!这边!”看到右舷舷侧的危急临时消弭,夏献纶指着左舷正自冒死冲来的一大一小两条海盗船,焦心的冲着桅盘的方向大呼起来。
“沈大人有所不知,此类机枪固然快射如电,但因枪管为铜质,久射轻易过热,若不及时停射冷却枪管,则极易将枪管炸裂,碎片会危及弓手,”贝锦泉对沈葆桢解释道。“标下故与鲲宇商讨,在我船的三根桅杆上各架一挺机枪,全船共装三架,并定下作战法则。”贝锦泉接着解释道,“单舷接敌时,三枪轮番,每次只用一架机枪开仗射击,一号枪枪管冷却时,二号枪替之,二号枪冷却时,三号枪替之。若两侧皆有敌,则三枪中之二对敌众一舷,三枪中之一对敌寡一舷。如此运营可保持火力不竭,不至耽搁战机。”
从炮弹出膛后的形状和活动轨迹,林义哲很快就判定出:这是一颗链弹。这不由得让他悄悄心惊。
对于这条已经落空矫捷才气的海盗船,二号机枪位的弓手们当然不会放过如许打死靶的机遇,“林氏机枪”一轮猛射后,这条船的火药库也被击中爆炸了,那门铁炮被炸飞到了半空,连同一些海盗的断臂残肢一起落入了海中,整条船的船舱被击塌,像一条死鱼普通毫无活力的漂泊在海面上。
没有被击中的海盗们纷繁跳进了船舱遁藏,但“林氏机枪”并没有放过他们,而是持续停止着灭亡的收割,毫不客气的将枪弹暴雨般的射进了船舱,林义哲看到大片大片的船板被掀飞,躲在内里的海盗们被打得血肉飞溅,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名海盗仿佛是找不到躲藏的处所了,蹲伏在船头,双手抱着脑袋大声的哭号起来,一副精力完整崩溃掉的模样。直到一颗枪弹钻进了他的身材,结束了他的惊骇。
海盗船顶着“万年清”号海员们射出的枪弹,靠近了“万年清”号,几名海盗冒着被步枪枪弹射中的伤害,猛地抛出了飞爪,抓在了“万年清”号的船舷上,接着便用力拉着绳索,将海盗船拖近。一名海盗正扯着绳索,“万年清”号上的海员一枪打来,将他击落到了海中,另一名海盗飞身接上,拉过绳索持续用力的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