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天津会晤法主专使,见其所乘铁甲舰,船大炮多,甲坚速疾,发炮齐射,势若飞龙,余心惊之余,亦颇感中国海防之不敷,语之雪琴(彭玉麟),雪琴答以多设炮台,海军退守江口应之,当可无虞……以雪琴海军老将,尚见地若此,余皆不问矣……”
此时的周开锡,躺坐在躺椅上,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船埠上的“万年清”号,目光炯炯,那充满瞻仰的眼神,此时已然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远在西北行辕的左宗棠得知了周开锡归天的动静,并没有表示出哀思的模样,只是在他给朋友的一封信中,略略的提了一下:
“酒泉途次,得驿报闻绶珊之丧,深为怆然。盖绶珊在船政,气志难申,久病不痊,临危神态溢然,可为得大摆脱。绶珊本性朴诚,任事极毅,自余督师西北后,不复相见,仅手札相通。岂知竟成永诀。……闻闽中大吏有为请旌之说,此亦不过浮名,究于死者何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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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不好了!”门房的身影急仓促的呈现在了不远处的回廊,他看到林义哲站在窗前,立即喊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覆信。
“厂子那边来报,周大人……在船埠……不可了……”门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