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现在看来,您老兄还算可教之材,这短见么,就不必了,呵呵……今后我日日都会来见洪大人,和您做促膝之谈,论一论这西学之妙……”
那还仅仅是没无益用催眠术的环境下,竟然能够洗到如此程度!
等洪钧及其下人们全都上了船,安设结束,贝锦泉便命令开船,“威远”舰重又解缆起航,驶向茫茫大海。
“那便谢过陶士兄了。”林义哲道。
晚间,洪钧过来聘请林义哲用晚餐,林义哲欣然应允,并邀贝锦泉一同前来,他趁便带了一瓶法国白葡萄酒给洪钧喝,趁便察看一下洪钧的反应。
林义哲强忍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冲张之洞摆了摆手,张之洞这才回过神来,也在众清流的讶异目光中,向林义哲摆了摆手。
“陶士兄想是第一次出海吧?”林义哲笑着慰劳道,“不知这船上住不住得惯。”
“呵呵,皇太后召见,吃紧赴京,统统从简,是以仅带了这几人。待到船到福州,接留法小童上船时,趁便再带些衣物人等上船。”林义哲笑着答道。
“回老爷,姑爷下了船,带着副使洪大人去了厂子,听下人们说,洪大人看了厂子后,便要去拜见周大人的坟茔。”仆人回道,“呆会儿便来看望老爷和夫人。”
听到仆人的回报,沈葆桢欣喜不已。
“岂敢岂敢。”林义哲赶紧摆手。
他这一次出行,带的仆人、厨师、裁缝、剃头匠、杂役人等足有四十多人,行李衣物厨具也装了满满几大箱,如果不是朝廷不准带女眷,他乃至恨不得带上几个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