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对劲地笑了,却有两行清泪顺着如玉脸颊滚落。
我提着长枪、骑着大马保护在马车中间,沉默半晌,幽然答曰:南蛮夜郎。
皇后说完,随即换成严峻的口气说:“闵尧接旨。”
再看老头,就凭这身洁净而“古典”的打扮,不像是个疯子。
“闵将军请起。”皇后瞥了苗苗一眼,苗苗当即退出出我身后的帷幔。
“将军不必惶恐,方才将军已经发了毒誓,本宫也就放心了。”
我本来不想跟上去的,但是老头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话,我就当即跟上去了。
我盯着黄天元看了好久,不说话,就死死地盯着他看,这个老头子,除了髯毛有点长以外,看不出他有甚么仙气。但是也不像个疯子。墨农先生不成能在道观里给一个疯子安排这么一个套间。
老头说:“我叫黄天元。”
皇后王氏隔着一层纱幔对我说:“此次密招将军进宫,实乃十万孔殷,朝廷存亡之大事。将军得发毒誓,誓死尽忠朝廷,本宫再向将军细说原委。”
老头见我不回应,接着又叫了一声:“闵子墨。”
……
我冷不丁地说:“你和你师父差未几。”
“闵将军!”
开甚么打趣?
我猎奇地东张西望,屋子不大,两间加起来不到四十个平方,内里是一个小厅,做饭会客都在这里;内里是寝室兼书房。说是书房,还真的就是书房。内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就是文房四宝,笔墨纸张样样俱全。而那些纸张,也是五颜六色样样俱全。
这是甚么话?倒是像神仙说的说话,水无根,话也无根。
月黑风高,一支由千人构成的铁甲军,沿着长安城的宫墙奥妙潜出,一干人等悄无声气摸到城门边,悄悄松松就将守门兵士抹了脖子,等守城的禁卫军大步队惊醒的时候,一千六百多匹快马和八十辆马车已经被城外的夜色淹没。
既然被人发明我“擅闯”墨农斋了,我不去解释一下也不太好。
我当即又到头便拜,举起右手朝天发誓:“闵尧发誓,誓死尽忠西汉朝廷,不管是烈火焚身、五雷轰顶、身陷深渊、万劫不复,此番忠心还是不改!”
黄天元就笑了,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将军公然就是将军。”
皇后哽咽着说:“官方有句老话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宫嫁给了天子,就永久都是西汉的皇后。闵将军,实在国丈已经谋反,不日即将即位称帝。”
“墨农先生有事出去了。”老头看我走近,之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正在书房里研讨孙子兵法,副将古秫俄然排闼而入,不等我发怒,贾秫单膝跪地禀报:“将军,皇后娘娘密诏。”
身边的别的一辆马车里,坐着我的夫人和年仅四岁的季子闵啸天。
老头朝我诡异一笑,一开口又差点把我吓晕。
“彼苍有眼,西汉另有但愿。本宫照实奉告将军,皇上已经弃世了……”
转了三圈,黄天元俄然停顿在我的面前,手里多了一道符章。一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符章贴在了我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