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罢二人牵马出门直向道政坊郭宅行去以赴升平公主之约。来到郭府门前刚进门馆早有当日在郭暧身边侍侯的贴身丫环柳眉迎上前来屈身作礼后清脆说道:“崔公子怎生来到如此晚法公主及驸马爷已经着我来此迎过三次了这便请进吧!”说完抢先带路而行。
她这一番话说的崔破微微一笑自那日寿宴过后这郭暧对崔破态度大变短短七日之间就宴请了他三次目标却只要一个都是要让崔破再作两“有劲儿”的诗词被他摧逼不过崔破无法出了一:
出的庄来接过书童手中的马缰二人翻身上马一行四人出乐游原向长安行去离庄渐远孟郊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疑问开口问道:“十一郎你为何要说那《江雪》是我所作?”
循着崔破所指刘长卿转过目光盯了孟郊很久俄然深深一揖道:“五言之作我不如你”说完也不待手忙脚乱的孟郊行礼疏忽堂中崔、韦二人踉踉跄跄出门而去韦应物见此也只能吃紧对二人一礼出门追去只留下崔、孟二人在这空空的大堂面面相觑。
“哎!”崔破心下一阵长叹便是可惜又是欣喜。可惜的是一《江雪》令与钱起齐名的刘长卿无法折腰孟郊只须杜口不言一夜之间便能名动长安介时这进士之试当不在话下他现在决然回绝以他豪门出身、诗风未成只怕是又不知要磋磨多少春秋了!;欣喜的是他终能摈弃如此之大的引诱当真不负“诗囚”之号、大唐人物。见他如此再想到刚秀士作痴狂、心灰若死的刘长卿崔破心下愈的苍茫:“莫非我真是错了!他们靠才调名动天下我靠所学的知识在这乱世谋一条活路就不可吗?”
关于本誊写作原则:本书绝无过分之设想、夸大统统描述不会出所描述之期间;大抵依托史实、力求细致;着力寻求更强的文学性宜于浏览。
这一番自闭直到傍晚时分崔破方才出门唤水梳洗涤诗偷眼瞧去从自家公子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有了晨间的经验也就不敢多话只是分外谨慎的殷勤侍侯免得又招惹下知名之火落在本身身上。
一起行来已到郭府西院恰是郭暧及公主居处崔破忍不住问了一句:“柳眉mm驸马爷明天该不会再来‘报君黄金台上意’了吧?”
一起行来这个动机在崔破脑海中回旋缭绕那边另有兴趣说话那孟郊也是沉默寡言不知在深思些甚么他俩如此两个小孺子天然也不敢放言反倒是便宜了涤诗悄悄将崔破瞟了几眼后掉队几步偷偷摸摸的翻身上马自免了两足驰驱之苦。
“为甚么还不是想你早日着名早登金榜免得直比及四十多岁才中得进士空自蹉跎了少壮光阴也全然消磨了胸中那股锐键之气沦落为有唐一代境遇最为惨痛的墨客”崔破心下如此想到只是这个来由又如何说的出口也只能淡淡一笑道:“只是想压一压那刘长卿的狂气我夙来又不善于诗是故当时托名于你应急而为又那边有甚么别的启事!”
自安史乱起江山破裂、百姓流浪国势日衰伴随而起的便是中唐文人再无盛唐墨客那般的豪放自傲他们所创作的诗歌也再无盛唐恢弘浩大之气象而是变得萧索、孤寂。而这刘长卿之五言更是以“萧瑟孤单”见长但是即使他之所作可谓绝佳又怎能与唐宋八大师之柳河东的这可谓写尽千古孤单的《江雪》相与抗手?
沉吟很久孟郊方才抬道:“与十一郎订交时不敷月能得如此相待东野心下不堪感念你这一番苦心我也明白但是我辈既读夫子圣贤之书重修身、操守不然纵得立名更有何益贤弟的美意愚兄心领了结决然不能作此鸠占鹊巢之事。”话到最后言语中尽是断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