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怪痛,由内而外、遍及满身,如同万虫啃噬、烈火炙烤,明智一次次提示本身这都是幻觉,但是对认识来讲,剧痛既在现在,是否幻觉,又岂会有任何一丝辨别?
从高台到节制中枢,起落机,从下看去的确一眼望不到绝顶,冗长的攀登,让身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年青人几近昏倒,双手发僵、的确没法使力,到厥后不得不借助牙齿、紧紧咬住锈蚀的钢丝吊索,嘴里尽是铁腥味,信手一抹,满是暗色的血迹。
反对者,没法抵抗意念颠簸的克隆兵士,此时早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觉醒者”;甫一露头,就被致命弹头攒射,弹头撞击墙壁,尖叫着到处乱飞。
一步,又一步,头顶黑云突然翻涌、庞大旋涡已然成形,暴风急骤、暴雨滂湃,诡异到无以描述的天象,正明示着或将来临的可骇运气。
脑浆飞溅,血洒当场,年青人踏过尸首、勉强歪头看一眼,只见那失神双眼平清楚空无一物。
灭亡,永久的摆脱,人平生却恰好最惊骇的东西,呵,的确讽刺而又好笑!
来到近前,踏着纵横奔腾的雨水,视野里一片灰白迷蒙、完整看不逼真,机器动力的起落梯却清楚早已朽坏,只剩看上去尚坚毅的钢架、吊索,在暴风骤雨中来回摇摆,收回一阵阵刺耳的“吱嘎”声响。
但是不能放弃,混、混账,拼了命也不能放弃,哪怕浑身冰冷、哪怕痛苦到麻痹,为了想要挽救的统统!
生存亡死,为一腔欲念固执不休,待到最后却又获得了甚么,是醉生梦死、终将虚无的权力,还是冗长古板、有如极刑的长生?
行动沉重,每一步都拖着泥水,头顶之上,阴云骤雨正更加狂暴,周身如堕冰窖、暴风有如刀割,却没法反对年青人踯躅前行的脚步!
统统动机,纷庞杂杂的无数动机,如同万箭穿心、透身而过,认识无时无刻不在接受没法描述的折磨。
咬牙对峙,拼劲意志与之对抗,神采狰狞的年青人拖着一行水迹,沿开阔而空旷的甬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