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大汉倒也没有踌躇,一抬手摘下了蒙面巾,暴露了庐山真脸孔,那张脸顿时令王继吓得浑身颤抖不已……<dd>
“呵,好大的口气嘛,王大人还等着太子来救你,嘿,只怕太子那头想杀你还来不及呢,唔,对了,彻夜来杀你的不就是太子的部下妙手张师正吗?哈,看模样王大人的救兵指的不是太子喽,那老夫倒是很等候的,说罢,说出来,老夫留你一命。”蒙面大汉嘲弄地说道。
“你,你是谁?”王继尽自胆战心惊,却也不敢大声嚷嚷,无他,以此人的技艺绝对能抢在王继大声呼救之前,一击取了他的小命,王继不想死,以是他不敢大声呼救,乃至不敢转动一下身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哦?哈哈……”蒙面大汉爆出一阵狂笑,声音之大,震得王继的耳膜都一阵阵的生疼,好轻易等笑声止息了,王继的面前早已是金星狂冒,心中对蒙面大汉的武功顾忌到了顶点。
事关严峻,王继并不敢立即就将自个儿所晓得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看了眼蒙面大汉,游移地说道:“本官晓得的东西很多,中间拿甚么来互换?”
不该,实在是不该!王继一想起前几日所做的事内心头便涌起一阵阵的懊悔,悔怨不该妄图一点儿虚无缥缈的承诺便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只不过事情已然做了,此时再悔怨已是来不及,王继只盼着上天能保佑他熬过眼下这一关,或许,只能说是或许还能有一线的朝气。
蒙面大汉不吭气,只是挥了动手,半晌以后,一盏灯笼从房门外闪了出来,数名男女在一群黑衣大汉的押送下走了出去,王继一眼就认出了那些人就是他家长幼,表情荡漾之下,正筹算冲上前去,却没想到身后一紧,整小我已被提溜在了空中,饶是王继技艺不凡,却连一点抵当之力都没有,乃至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长幼再次哭哭啼啼地被押将下去。
“尔又晓得些甚么?”蒙面大汉不答反问道。
“本官甚么都不晓得。”王继深知自个儿手中握有对方想要的东西,性命临时无忧,可如果和盘托出,只怕对方会就此杀人灭口,干脆摆出一幅不怕死的模样,以免弱了气势。
“王主事,是我。”很久以后,一个降落的声音从窗外穿了出去。一听到这熟谙的声音,王继本来防备的心顿时松了很多,仓猝跳下了床,疾步走向窗子,边走还边冒死地抬高了声音地说道:“你总算是来了,快……”王继的话尚未说完,眼角俄然现一道亮光正急杀向自个儿的脖颈之间,寒毛顿时竖了起来。
完了!王继此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底子没法躲开这绝杀的一刀,无法之下,只能闭上了眼,等待死神的来临,但是,王继并未比及中刀的痛感,也没有听到刀入己身时所应出的扑哧声,反倒是听到一阵悄悄的叮当声,待得迷惑地展开眼一看,却见两团黑影在房内回旋缠绕,一道道剑光、刀光四下纵横,可所过之处却并未损及室内的任何家什,乃至两边的刀、剑也甚少硬碰,即便是碰上了,也是一沾即退,两边你来我往,打得热烈不凡,可声响却小得能够忽视不计,若不是王继刚才几乎丧命刀下,只怕会思疑自个儿身处梦境当中。
救兵?天然是不会有甚么救兵的,除了面前这个不知来源的蒙面大汉以外,别说太子,就是别的阿谁背景只怕更急着要灭口,这一条王继内心头清楚得很,只不过面对着最后一线朝气,王继不得失慎重再慎重,一双眼转得缓慢,想了好一阵子以后,突地开口道:“尔等如何能包管本官及家眷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