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生来得真不刚巧,我家公子年前刚出了京,说是要趁年关去探友,得节火线回,不过也快了,哈,年初八就得上衙门办差事,我估摸着初七准回,哦,对了,这位先生是……”墨香扯了一大串话,这才重视到李贞还站在一旁,忙紧赶着问了一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李贞雪天访贤之时,东宫里也正在议着事情,一贯懒惰出了名的李承乾此时也正襟端坐在显德殿内,正与侯君集、萧钧等一干亲信谋士商讨着李贞的事情,无他,李贞现在风头太劲了,先不说军功赫赫这一条,光是昨日已传遍了后宫、重臣间的那本诗集,就非常了不得,据闻,李世民看了此诗集,喝采不迭,鼓掌鼓到手都肿了,这令始终担忧自个儿太子之位不保的李承乾严峻万分,一大早便将统统的亲信部下都召进了东宫,紧赶着议了起来。
“小友曲解了,某绝非来自草原,罢了,你如果不信,某等他日再来拜访好了,告别了。”李贞哈哈一笑,也未几解释,一拉纳隆的袖子,双双上了马,吼怒着去远了,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墨香在大门口着傻……
“你等找哪位?”半晌以后,总算是有了动静,一名身着浅青色棉袄的小书童从门里探出了个头来,满脸子迷惑地问道。
呵,好家伙,太子这么一说,下头那些就晓得拍马屁的属官们立即纷繁站了起来,个个对李贞破口痛骂,大家叫唤着要给李贞一点色彩瞧瞧,可说来讲去,却都没说出个道道来,光是喊得大声,该如何给色彩却说不出个以是然来,顿时令李承乾气得脸都有些子煞白了,恨恨地挥了动手,止住了那些个无聊的喧哗,看了眼默不出声的侯君集,掉头对萧均道:“萧学士,尔说说看,此事该如何告终?”
“殿下息怒,且听某慢慢道来。”萧均忙一躬身子,紧赶着说道:“殿下,越王此时大出风头,却不知过犹不及之理,某觉得越王此沽名钓誉之举实乃自掘宅兆耳,吴王、魏王本来都紧盯着殿下,可现现在越王异军崛起,恰是搅局之势,就算殿下不脱手,那两位王爷也毫不会坐看越王窜起,此其一也;申明虽是好东西,不过,盛名难负,一旦有所闪失,则必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所谓爬得高必摔得惨,只须抓住越王一丝失误,便可高文文章,此其二也,有此二条,故此某觉得越王不敷惧也。”
“混帐!尚需?尚需个屁,再等下去小八就该爬本宫头上去了。”李承乾气愤地挥了动手,非常不耐地打断了萧均的话。
“嗯?”李承乾眸子子转了转,愣了好一阵子,突地大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个不敷惧,说得好,唔,既如此,说说看,本宫该如何给小八下点蛆,免得这厮在朝廷上闲逛个没完,看着就闹心。”
“纳叔,非是小的不给纳叔面子,我家公子都说过好几次了,他不成能跟你回草原的,此事休再提起,纳叔请回罢。”墨香有些子不耐地说道。
侯君集本就不是甚么气度开阔之辈,又曾在李贞手上吃过亏,此时一听此事要用得着自个儿,倒也没多推让,坐直了身子,哈哈一笑道:“萧学士有话但讲无妨,有效得着老夫之处,老夫定不推让!”
“墨香,是某来也,你家公子可在?”纳隆上前一步,笑呵呵地说道。
贞观十六年正月初三,接连下了两日的大雪将京师妆点成了银色的天下,风很大,鹅毛般的大雪在风中吼怒成白茫茫的一片,虽是新春佳节的好日子,可出门在外的人却少得不幸,偌大的长安东大街上空荡荡地无一丝的人影,即便是常日里玩皮的孩童此时也都不见了踪迹,唯有阵阵北风在街头宣布本身的占据,俄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队彪悍的马队保护着中间两名身着儒士衫的男人,吃紧忙忙地往街那头赶去,只到一间不大的天井门前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