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这回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位新君是筹算夺兵权来了,险几乎将鼻子都气歪了,刚张嘴想要辩驳,不料那利却从旁站了出来,抢先道:“陛下圣明,以白大将军之才,定可稳守万贺城,不叫唐军越雷池一步的,不但老臣,诸将亦是这般观点,诸位觉得然否?”
“哦?哈哈哈……”白凝叶放声大笑了起来,好一阵子狂笑以后,狰狞着脸道:“好一个不敢从命,尔既然敢方命,寡人成全尔便是了,来人,将白素心拿下!”
白素心一听白凝叶如此不客气地劈面讽刺本身被唐军打怕了,顿时气得直颤抖,刚想着开口反击,却未曾想白凝叶嘴快,底子不给白素心出言的机遇,紧赶着便道:“寡人离王城之际,父王早有定策,回军王城乃是父王之命,此战必胜无疑,只是另有一事得劳动大将军,方可保我雄师全胜之局面,不知大将军可敢当否?”
那利皱了皱眉头,斜眼看了看坐在斜劈面的白素心,沉吟了一下,也没多说些甚么,只是起了身,转入了后帐当中,才刚进帐,还没等那利看清后帐内的景象,就见身着一身素白软甲的白凝叶抢上了前来,一头跪倒在他的面前,吓得那利忙不迭地也跪了下去,口中道:“陛下,使不得啊,您这是要折杀老臣乎?”
见那利如此上道,白凝叶自是大喜过望,立马紧赶着说道:“能得叔父互助,寡民气安矣,但是万贺城不成不守,若无大将坐镇,恐有贻误,依寡人看来,军中唯有白大将军能当此重担,叔父觉得如何?”
“谁敢动我!”白素心见白凝叶翻了脸,自也毫不逞强,“唰”地便抽出了腰间的弯刀,瞪眼着白凝叶,大声吼了起来。
“臣等叩见陛下。”在中军帐中等得有些子不耐烦的诸将一见到白凝叶总算走了出来,全都暗自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全都跪倒在地,大礼拜见了起来。白素心心中虽火冒三丈,可也不得不跟着世人跪于地上,那神采黑得的确跟锅底有得一比了。
“叔父明鉴,寡人之以是能从王城中安然出险是有启事的,若不是父王指了然出城的暗道,寡人也没法从四周被围的王城中逃将出来,这密道恰是我军击破唐军的关头之地点,若能得叔父帮手,寡人当可挥军直取王城,里应外合以破唐军。”白凝叶一见那利成心动之色,立马将那班所定的打算模糊地流露了出来。
白凝叶没到军中之前,诸姑息为了要不要回援王城,以及能不能击败占有了王城的唐军而争议不休,始终没个定论,这会儿听白凝叶的口气,貌似只消回师王城便能旗开得胜的模样,自是不如何信赖,可却又不好出言详问,只能是各自迷惑地站起家来。别人能忍,白素心倒是忍不住了,没好气地出言道:“唐军不是泥捏的,岂可等闲言胜,须知战事凶恶,非同儿戏,千万忽视不得。”
王宫当中有着通往城外的密道,这一点身为皇家嫡派的那利天然是传闻过的,只是他并不清楚这条传闻中的密道究竟在那边,此时听白凝叶说得不像有假,自是信了7、八分,再一深思白素心其人行事骄横不好节制,更是偏向于跟白凝叶合作,何况白素心虽久居大将军之职位,但是,其亲信战将大多已在当初的托克逊一战中死光了,那利也不如何担忧摆不平白素心,这便满脸子刚毅状隧道:“陛下放心,老臣晓得该如何做了。”
这一下的窜改大大出乎了诸将的料想以外,眼瞅着君臣之间竟然闹到兵戎相见的境地,全都傻了眼,一时候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满大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