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快停止,我等降了,降了……”眼瞅着唐军再次扬起了屠刀,接受不起如此严峻打击的索格索斯终究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满脸子老泪纵横状。
……
“啊……”
“撤!”面对着此等危局,林承鹤涓滴也不敢恋战,一拨马,带领动部下骑军向着疆场的南边头也不回地跑了开来,他这一撤不打紧,却让仓猝赶到后阵的阿史那瑟罗看出了端倪——林承鹤所部兵马在服饰与肤色上虽与阿史那瑟罗所部无甚不同,可阿史那瑟罗治军甚严,部下断无不听批示之军,林承鹤所部听到集结号却没有往本阵撤,这一行动岂不是明摆着奉告阿史那瑟罗他们并不是突厥军。
放屁,跟老子玩起缓兵之计来了,嘿,想得美!老子就不信这四千颗人头还不敷以让你个长季子投降!此时现在,时候对于李贞来讲已是最贵重的财产,哪能够等闲华侈畴昔,再说了,李贞对于索格索斯的话已然不再信赖,也不筹算再跟索格索斯多啰嗦,嘲笑了一声,用力一挥手道:“杀!”
数千唐军官兵齐声号令了起来,如雷的号令声响彻云霄,那等有我无敌的气势立时震得营墙上的西突厥官兵面如土色,两军间谁高谁下一目了然。
“殿下,且再给老朽一刻钟时候,老朽,老朽……”索格索斯死盯着李贞那只缓缓下压的右手,焦心肠嚷道。
时人素重然诺,讲究的就是言出必行,此时见李贞如此说法,索格索斯的心稍稍安宁了些,当然,面对着李贞的绝对强势,索格索斯除了信赖李贞说的是实话以外,实在也没了旁的体例,苦笑了一下,回身大步走进了堡垒当中,半晌以后,千余索葛莫贺部将士排着队,低头沮丧地行出了堡垒,将手中的刀、弓之类的兵器堆在行列之前,大家神采张皇地看着不远处的唐军官兵。
时候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一刻钟的时候转眼就要到了,可西突厥老营的大门还是紧闭着,营墙上还是沾满了严峻防备的西突厥弓箭手,至于索格索斯却始终没见到人影,空中严峻的氛围愈来愈稠密了起来。
“殿下且慢,老朽有话要说。”就在李贞即将下达进犯号令的刹时,索格索斯那白苍苍的头颅从营墙后冒了出来,满头满脸的汗水在阳光下反射着碎碎点点的光芒。
“降还是战!”
“这个天然,本王言出必行,尔等只消放下兵器,出营列队,本王所部毫不进营寨一步,若违此言,当如此箭!”眼瞅着西突厥老营已能拿下,心挂牛头岭战局的李贞也不想再多肇事端,看了眼满脸子哀思状的索格索斯,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一折两断,大声地宣布道。
乙毗拔夺虽是样貌粗暴,行事也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却并不是个没脑筋的莽撞之人,面对着阿史那瑟罗所部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没有乱了手脚,也没有等在原地挨打,而是大声命令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带领动部下向大漠的方向撤退,试图摆脱冲杀过来的乱兵之胶葛,而后在寻机停止反击,怎奈他这一反应早在林承鹤的预感当中——一听到白狼军中响起了撤退的号角,林承鹤底子不给白狼军堆积后撤的空间,依仗着己方已经冲刺起来的马,在混乱成一团的白狼军中绞杀起来,死死地胶葛着白狼军不放,被林承鹤挟裹来的阿史那瑟罗所部不明以是的环境下,自是将先前被唐军击败的怨气可着劲地往白狼军头上洒,这一场混战之下,顿时杀得措不及防的白狼军险几乎就此完整崩溃,可惜的是,就在这等大好局面之下,本来堕入昏倒中的阿史那瑟罗在众将的告急抢救下醒了过来,一听到己方后阵传来呼战之声,立时警省了过来,顾不得查问究竟出了何事,先行命令吹响了调集号,如此一来,本正冲杀得高兴非常的阿史那瑟罗所部纷繁撤了归去,剩下的林承鹤所部立时处于透露的伤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