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将阿史那赫鲁斩于刀下的鹰三顾不得欢畅,一闪身试图躲开背后劈来的乱刀,只可惜此际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虽已竭尽了尽力,却还是没法避开西突厥人的刀锋,数把弯刀齐刷刷地劈在了鹰三的后背之上,立时将鹰三劈成了个血人,血如泉涌般从背后的几道深切内腹的伤口中喷薄而去,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再也没法站稳脚根,踉跄地前行了两步,一头栽倒在阿史那赫鲁的尸身之上。
还别说,龟兹国兵士虽比不得唐军精锐,也不如西突厥骑军那般彪悍,其野战才气只是普通,可有一条——龟兹国兵士善守城,无他,龟兹国本来当场处西突厥与本来强大的高昌国之间,经常遭到两强的进犯,但都仰仗着坚毅的城池守了下来,始终未曾被灭了国,久战之下,对于守城确是特长的很,当然,善守城者一样也善攻城,事理很简朴,善守城者天然明白守城者最要命的关头点之地点,能停止有针对性的攻城,如此一来,就给守城的唐军就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若不是事前筹办充盈,这城只怕还真不见得守不下来——龟兹国攻城之际,并不是急着先架起云梯冲程,而是在城下排挤两千名弓箭手构成的强大箭阵,不断地与城上的守军对射,哪怕己方丧失再大,也涓滴不畏缩,依托着人数上的绝对上风压抑住了城头的唐军弓箭手,而后派出盾刀手架云梯冲城,每架云梯的前端无一例外的都有两到三名盾刀手扶身其上,一待云梯翻起,靠上了城头,这些个敢死队立即跳离云梯,称身扑上城头,在城下弓箭手的保护下,搏命厮杀,给后续冲城军队争夺时候,常常都能见效,半个时候里,龟兹**队数次涌上了城头,若不是唐军的陌刀队实在是太凶悍,非龟兹国兵士所能对抗之故的话,高昌城只怕就已经沦陷了。
“任务,我另有任务,不能死,不能死!”双眼都已被血蒙得几近没法视物的鹰三口中喃喃地念叨着,用尽满身的力量摸索着将劈入阿史那赫鲁胸口上的横刀拔了出来,咬着牙将刀对准了阿史那赫鲁的脖颈,猛地一个下压,依托着身材下沉的力量,硬生生将阿史那赫鲁的头切了下来,暴吼了一声,跳将起来,一手持刀,一手将阿史那赫鲁的头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用尽最后的力量喊道:“敌将已死,唐军威武,杀贼!杀贼!”话音一落,整小我僵立不动地站立着,一双眼怒睁着,仿佛一尊恒古以来便立于此处的雕塑普通,那等气势惊得四周的西突厥马队踌躇着不敢再次上前。
战机呈现了转折,如果不能抓住,那就不配称得上合格的批示官。林承鹤能得李贞如此赏识,天然不会是平淡无能之辈,此时一见西突厥马队簇拥着掉头鼠窜,顾不得清算残局,纵马赶到坐倒在地上直喘粗气的游思凡身边,低声道:“游校尉,尔率部死守本阵,某率部按原定打算行事。”话音一落,也不管游思凡听明白了没有,一拧马头,大声命令道:“马队1、二大队随本将反击!”言毕,一马抢先地纵马下山,领着马队1、二两个大队残存的三百余骑稠浊在西突厥的败兵间向着山脚下冲去。
高昌城,大怒之下的龟兹镇国大将军白素心顾不得己方连日行军的颓废,下达了强攻坚城的将令,前锋前军四千余人马上排开阵型向高昌西城展开了猖獗的进犯,冒着城头射下来的箭雨用木梯搭成了浮桥,冲过了护城河,兵分两路——一起架设云梯打击城头,另一起在弓箭手的保护下,以冲车撞击城门,气势极旺,两边就此展开了一场攻防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