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李贞肯饶过阿史那坎宁的性命,乃是出自惜才之心,可对于其他西突厥马队却无此仁慈了,但见李贞一头冲进了西突厥前军当中,手中的亮银枪舞动得缓慢,出枪如风,挡者披靡,转刹时击杀十数名迎上前来的突厥马队,好像战神下凡普通势不成挡。
在突厥军中,那些小部落兵的战役力乃是最差的,常常都是用来当炮灰利用,这一点乃是西突厥军中的共鸣,在五弩失毕、索葛莫贺这两大部落看来,这些小部落构成的奴军就是不堪一击的代名词,此时见李贞竟然率这些奴兵前来迎战,各自心喜不已,一听阿史那别西下了令,自是奋勇抢先,紧跟着阿史那别西窜改了进军的方向,吼怒着杀向李贞所部。
近了,更近了,十丈、五丈,三丈,两边的马都已快到了顶点,彼其间的间隔越来越近,一银一黑两支钢枪都已端平,两边的眼神也交叉在了一起,摸索着,胶葛着,碰撞着。
阿史那别西夙来是个暴躁性子,眼瞅着疆场核心处打成了混战,心中立时大急,恨不得马上赶到疆场,击溃李贞所部,早已忘了索格索斯所交代的话,拼着老命地打马向前,可还没等他赶到疆场,却现疆场西侧冲出了一彪军来,人数并不算多,看模样就是那些投诚了唐军的小部落之兵,为之将恰是李贞,立时大喜过望,顾不得杀向疆场核心,一摆手中的弯刀,大声呼喝道:“儿郎们,活捉李贞,杀啊!”
贺大才在李贞所办的西域军校中混了数月,也曾听过莫离上的计谋课,对莫离的本领也略晓得一些,但他更清楚的是莫离乃是李贞的绝对亲信,是故,贺大才此际表情虽暴躁,言语上还是不敢有甚闪失,只是见莫离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跺了下脚,再次开口道:“莫长史,敌军大至,您另故意操琴,末将倒真是服了您了,这仗该如何打,您倒是说啊。”
“大将军此番将再立大功。”
“好,再探!”白素心一双鹰眼中闪过一丝冲动之色,脸上暴露了丝笑意,挥了动手,大声命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快度,彻夜宿营高昌城!”
就在两马即将订交之际,李贞与阿史那坎宁几近同时爆出最强的吼声,两支钢枪同时刺出,杀气立时冲天而起。
好小子,好快的枪!李贞本就是用枪的大里手,一见阿史那坎宁的脱手,便晓得对方不是易与之辈,心中一凛,脱手的枪立时更快了三分,眼瞅着双枪即将交叉而过之际,李贞猛地一压双腕,本来笔挺刺出的亮银枪立时一沉,重重地撞上了阿史那坎宁的大铁枪,双枪一交,爆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李贞但觉双腕一震,一贯无往倒霉的亮银枪竟然被震得弹了起来,当然,阿史那坎宁更是不堪,双手虎口一阵麻,立时裂了开来,本来笔挺向前的大铁枪被震得猛地往下一沉,整小我没法端坐马背,硬生生被震得立了起来。
“该死!该死!别西误我!”站在老营寨墙上的索格索斯一见阿史那别西不去救济疆场核心处的己方军队,反倒去迎击李贞所部,立时跺着脚骂了起来,只可惜此时阿史那别西早已动,索格索斯就算再急也没辙,眼瞅着疆场情势已然起了窜改,索格索斯咬了咬牙,冲下了寨墙,对尚留守在老营里的千余索葛莫贺部马队大声命令道:“关上营门,全军上马,都上寨墙戍守!快,快去!”正因留守而不满的众马队不明索格索斯为何要下此将令,不过见索格索斯急得白胡子乱颤的模样,自是不敢怠慢,乱哄哄地下了战马,关上了营门,忙乎着上城墙戍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