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王氏,出身太原王氏家属,其祖父王思政乃是西魏之大将,其父王鹏官拜衮州刺史,自幼聪明贤淑,贞观十六年八月,由其叔婶、太宗李世民之姑母同安公主做媒嫁与李治,为太子妃,结婚至今不过半年,伉俪豪情尚可,因着李治困居宫中之故,王氏也甚少外出,本日得空到东苑一游,自是欢乐得很,先前见李治未曾打号召便先行进了园,暗自迷惑,这才领着下人们循迹而来,待见得李治迎了过来,忙陪着笑道:“殿下走得真快,让妾身好找,妾身对花草并无所知,实不知父皇要的奇花有何独特之处,不敢轻动,还请殿下表示为妥。”
“不好说,不好说啊,前人云自助者天佑之也,百事辟易,唯心不易,殿下觉得然否?”纳隆摇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
阴雨绵绵的时节天老是黑得早,这才不过酉时三刻不到呢,天便已几近黑透了,固然雨已经停了,可湿气却还是重得很,走在室外不过半晌,便能将身上的单衣弄得潮呼呼地,煞是难受,不过李治却不是很在乎这点小费事,自打申时回了宫,李治便筹措着亲身将采摘来的时令鲜花往各宫里送去,忙乎个不断,固然汗湿单衣,却兀自乐此不疲,倒也博得了满宫高低的一片赞美之声,当然,送花并不是李治的目标,不过是种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李治真儿个要做的事是寻人,这不,刚从徐贤妃地点的敏成殿告别出来,趁着无人重视,李治借着渐黑的天气之保护,悄悄转入了毅和殿中。
“唉,唉哟,轻点,奴家可经不起殿下再催折了。”那女声极具引诱地娇/喘了起来,立时激得李治雄风再振,又是一阵狠恶的撞击声响起,好一通子呢喃风景以后,终究力不能支地躺了下来,趴在那具胴/体上直喘粗气儿隧道:“说、说、说说看。”
李治已走,武媚娘却并没有就此分开,也没着衣,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油灯前,一双凤眼盯着暗淡的油灯,愣着神,也不晓得她究竟在想些甚么,好半会以后,武媚娘长叹了口气道:“朋友,你可怨不得我了。”话说到这儿,一口气吹熄了油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后,已然穿戴整齐的武媚娘如同一只灵猫般从房中潜了出来,顺着殿中暗中之处摸索着出了毅和殿,头也不回地去远了。
“某对此一无所知,不过……”纳隆缓缓地摇了点头,淡淡地回了一句,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过我家王爷倒是对此有过研讨,据我家王爷看来,盆栽当然美妙,可却只能把玩,却不敷以大用,如果能尽早移栽天井,经历风雨,却也一定不能成材,当然,机会的掌控倒是此中最关头的身分。”
“殿下莫急,越王有他的张良计,殿下为何不能有把过墙梯,越王算计虽好,殿下却可将计就计,好生操纵一番,如果安排安妥,殿下便能入主东宫,将来青云直上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那女子见李治气恼万分,忙出言安慰道。
“如何不会如许!呵呵,陛下未曾给过殿下权益,是故诸王之太子梦尚存,如果殿下出头理事,便可丰羽翼,若如是,诸王的锋芒就不再见冲着越王去,而是要转到殿下身上了,这就是你阿谁好八哥想出来的歪招!”那女子非常沉着地阐发道。
“殿下,您怕是不晓得罢,这丽琼花本来在角落里开得极艳,可背面花匠见其畅旺,便筹算移到室内当盆景,却未曾想盛放的鲜花竟然渐渐退去了光彩,不过数日便残落了一地,背面花匠们见势不对,这才又移植到了露天,呵呵,天幸这些天雨来得及时,这花总算是又活了过来,殿下不感觉此中很有些意味么?”面对着李治的肝火,纳隆仿佛没瞧见普通,自顾自地弯下了腰,用手中拿着的小木铲为一丛丽琼花松了松土,平平若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