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被李泰踢打得不耐的宫卫们此时一旦得令,哪还肯再容得李泰猖獗,数名宫卫一拥而上,6、七支胳膊一阵挥动间便已将李泰架了起来,也不管李泰如何破口痛骂,四名宫卫一夹,将李泰强迫拖入了殿去,只留下李泰那气愤的呼啸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反响个不断。
“哦?魏王殿下有此雅兴自是好的,只是陛下有交代,各位殿下须得独住,以免相互滋扰,此为圣意,还请殿下包涵。”柳东河涓滴也没有通融的意义,只是扫了眼李泰,慢条斯理地答复道。
“快,快将纪王殿下扶出来,快!”柳东河明显也被李慎的大吐大泻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批示着一起子宫卫们上前搭手,将吐得快神采青的李慎先行扶进了两仪殿中,而后又忙着只是那些个迎候出来的两仪殿寺人们去打扫那些个*,一时候手忙脚乱,却并没有现吴、魏双王此际的小行动。
阿斗!柳东河眼瞅着李治半天没转动,不由地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可脸上却尽是恭敬之意隧道:“殿下请起,容老奴这就头前带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提一起子皇子们的诡异遭受,就说李贞自打得了老爷子的口谕,从酒宴上脱了身,便猴急地直接往武德殿赶去,当然,这也怨不得李贞,毕竟活了两世人了,可这结婚才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岂不闻洞房花烛夜,一刻值令媛乎?
“同住。”趁着遁藏李慎大肆呕吐的慌乱劲,李恪凑到了李泰的身边,含混不清地低声说一声,李泰只是悄悄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些甚么。
李泰这么一闹,站一旁看热烈的蜀王李愔可就乐了起来——归正不管如何闹,那东宫之位是绝对没他的份,摆布他也就是个看戏的角色,自是巴不得这戏演得越热烈越好,眼瞅着李泰那暴跳如雷的模样,李愔阴恻恻地冒了一句道:“光是喊喊顶个屁事。”
“嘿嘿……”此时的李贞还真像个二傻子,面对着裴嫣那已是较着到了顶点的表示却茫然不知,只是挠着头,跪在那儿傻笑,天晓得他常日里的夺目全都到哪去了,无法之下,裴嫣只好伸出一只柔夷行动轻缓地将满头戴着的那些琐细金银金饰一一取下,脸上却略有责怪之意了,到了此时,李贞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自个儿走神了,忙不迭地一拍脑门,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立时逗得裴嫣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政治这玩意儿向来都是肮脏的,撩开那层薄薄的温情面纱以后,暴露来的一准是吸血的獠牙,当然,大要上的道貌岸然却还是少不得的,只不过那些甜美外套的独一感化只是用来欺哄布衣百姓罢了,至于当权者本身是绝对不会去沉迷此中的,这个事理一起子皇子们自是心中稀有,别看彻夜喝酒喝得高兴非常,彼其间兄弟情深似海,仁义品德满天飞,一口一个君恩似海,可儿民气底里却都复苏得很,猜都能猜出老爷子脱手期近,可却还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挑选李贞大婚之际难堪的机会,待得现已被宫卫包抄之时,一起子皇子们这才想惊觉大事不妙,再想走已是来不及了!
“滚!狗东西,没长进的货……”李泰本就是个霸道的主儿,夙来就没将李治放在眼中,此时又在气头上,哪还听得进李治的唠叨,眼一横,手起掌落,毫不客气地给了李治一个大耳光,顿时将李治打了个满脸桃花开。吃疼之下,李治顿时坐倒在地,放声哭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