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靖愣了一下,一时候没反应过来,无他,今儿个是早朝的日子,也是李贞为数未几的歇息日子,昔日里,李贞从不在这等时分登门的,可这一回不但人来了,还带着“大师伙”来了,这里头没有蹊跷才是怪事了。李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就说老夫累了,让他明天再来好了。”
得,李贞这话但是将林则徐的诗给抄袭了,不过却将李靖给震了一下,以李靖的学问天然清楚此句出自《左传》郑国子产所云之“苟利社稷,死生以之。”的典故,只不过原文读起来倒是不如李贞那句般铿锵有力,一时候心神有些子恍忽,口中喃喃地念叨着:“苟利国度存亡以,岂因休咎趋避之?”,很久以后,看了眼李贞,淡淡地说了一句:“明日一早带上《猿公剑谱》来好了。”话一说完,人已转成分开了书房。
别人或许不明白这玩意儿是何种事物,可李靖一眼就看出了此中蕴涵的军事用处,愣了一下,模糊猜到了李贞的实在来意,神采顿时变得有些子丢脸起来,正筹算开口送客,李贞眼尖,忙一把拿起那些各色小旌旗,笑呵呵地说道:“李相,此物名为沙盘,其用处是以之推演战事,利于排兵布阵之用,实为门生偶思所得,却不知是否能合用,想请李相代为鉴定1、二,如果合用,门生筹算将此物献于父皇,在军中推行,以壮我大唐之军威。”
嘿,成了,咱就好生领教一下军神的本事好了!李贞内心头但是对劲坏了,无他,这些天来李贞但是在这副沙盘高低了很多的心机,早已策画清楚各种攻守之道,算是作弊了一把罢。李贞将一把红色的小旌旗递给了李靖,自个儿却挑选了蓝旗,笑着道:“李相,红旗主守,蓝旗主攻,两边各有兵力二十万,红方有城五座,全数失守便是告负,蓝方有城四座,如果蓝方四城失守或是兵力尽丧便是告负,请恕门生猖獗了。”
得,老爷子还真是谨慎,嘿,找别人做甚,咱但是赖上您老了。一听李靖的推托话儿,李贞紧赶着说道:“回李相的话,门生如许东西旁人是看不出吵嘴的,满大唐唯有李相能有此本事。”
“哦,夫人,你来了。”李靖一昂首,现是本身的夫人红拂女,立时笑着打了个号召。
“来好一会儿了,妾身见相公想得入迷,就没敢打断。”年近六旬,可看起来还是像个三十出头美娇娘的红拂女张氏笑着说道:“相公,汉王殿下还真是故意了,这茶叶传闻是他特地托人从杭州给相公捎来的,妾身看这孩子不错。”
啥?哇噻!成了!李贞一喜之下,几乎跳将起来,恨不得大声狂呼几句泄一下心中的高兴之情,不过嘛,也就是想想罢了,李贞还不至于陋劣到那等境地,缓慢地深吸了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的冲动之情,对着红拂女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谢夫人提点,门生明白了,这便告别了。”
“唉,老喽,还真是不经用了。”端坐在书房里的李靖捶了捶酸胀的左腿,长出了口气,喃喃地念叨了一句,心机沉得有些子紧――自打三年半前征东突厥受伤以来,李靖的身材便一日不复一日,虽说常日里用不着属理政事,可早朝老是要上的,这一站就是一个上午,老伤腿又始终未曾复原,常常回到家中,老是会疼上好一阵子的,遐想起往昔那些个金戈铁马的旧事,如何不令李靖唏嘘不已的。
“是。”老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回身要走,红拂女紧赶着开口道:“慢着,相公,汉王殿下此时来访,有要事也说不定,相公见见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