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嘿嘿一笑,告了个罪,走到那张空着的几子后,长跪而坐,笑呵呵地举杯道:“小的来迟一步,自罚三杯,二位皇子随便便可。”话音一落,连着倒了三樽酒入肚,白润的神采立马涨得通红起来,一亮酒樽,笑呵呵地劝起了酒来。
“罢了,罢了,你这老货提及来就没个完,德行!”李祐想来也听得有些子不耐烦了,笑骂了一句道:“老杜,坐下说罢,今儿个但是你请的客,有啥要说的,边喝酒边说也不迟是不?”
李恪并没有立即答话,自顾自地走到李贞的位置上落了坐,沉吟了一下道:“应当不会,嘿,将星,将星!父皇倒是想将小八拨拉给老迈,只可惜老迈那等小人一定能明白父皇的苦心,小八虽没明说,今儿个想必是受了老迈的气,这个小八生性沉稳,年纪不大却不是简朴的人物,他绝对不会任由老迈瞎摆布的,我们就等着看好戏罢了。”<dd>
“必然,必然。”李贞嘻嘻哈哈地拱了拱手,回身溜之大吉了。
李贞但是“酒精磨练”的干部,对酒天然是不陌生的,不过嘛,那都是宿世的活动,来这朝代四年多了,还真没喝过一口酒的,即便是宫里逢年过节的,李贞也是滴酒不沾,除了因是年纪小,燕妃管得紧以外,更是因李贞深恐酒后吐真言,泄了自个儿的底儿,对酒天然是敬而远之的,此时眼瞅着老5、杜维两个不断地劝酒,李贞虽满心不想喝,可也架不住劝,也就是随便地对付了几口,不过对于面前这所谓的名酒,李贞还真不如何放在心上——这时节的酒大抵上都是黄酒,那度数低得的确没谱了,最多也就是8、九度的模样,比后代的啤酒都不如。
“八弟,老杜这买卖但是独门运营,满长安乐半的绸缎铺子都是杜家的财产,嘿嘿,哥哥呢,在里头也有些股分在,虽说未几,每幼年说也有个数千贯进帐的,哥哥跟你实说了罢,这入股也用不着八弟多掏钱,投个十数贯的,到年底分个千把贯跟玩儿似的,你如果不信,让老杜出个字据,哥哥给包管如何?断不会让你亏损的。”李祐眼瞅着李贞不动声色,立马插口说道。
转眼间酒过数巡,李祐突地一挥手打断了杜维的笑谈,满脸子奥秘状地说道:“老杜,你不是有弟子意要先容给我家八弟吗?这就说罢。”
一听李贞这话虽是对付,可并没有把话说死,李祐也不好过份用强,只好苦笑着道:“成,如果八弟有了决定,无妨奉告哥哥一声。”
酒一喝,话就多,当然,大抵上都是杜维在说,啥子各地风景、见闻、怪杰异事之类的,倒也风趣得很,李贞但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固然李贞并未喝多少酒,可内心头却爽气得很,无他,长见地了呗。
李贞刚走,雅室后侧的一道暗门悄悄翻开,一名丰神俊朗的十2、三岁的少年走了出来,李祐一见此人,忙上前一步道:“三哥,小八那混球……”
李恪淡然地挥了动手道:“五弟不必多言,哥哥都听到了。”
得,伸手不打笑容人不是?李贞虽不想跟老五一伙子人马有啥干系,可面对着如此恭谦的家伙却也不好过分失礼,没何如,只好一翻白眼,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蹄膀,笑呵呵地一摆手道:“杜先生不必多礼,某就一凡人耳,无甚名誉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