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的话刚说完,太子便诚恳不客气地站了出来道:“父皇,八弟此言不过是抵赖耳,其心当诛!”
“父皇,儿臣觉得八弟所言有理,此事确有蹊跷,还是得严查为好,务必追出背后真凶,一来可还八弟一个明净,二来也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李贞话音刚落,老五李祐便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那语气中尽是公理感,倒也算一回事儿,浑然不见了头前落井下石的模样。
嗯,如何回事?全都到齐了?李贞刚走入甘露殿,一眼就瞅见从太子到老九,除了之官的老三以外,一帮子兄弟们全都站在殿中,另有几名朝中大佬诸如房玄龄之流的正站在一旁装着泥菩萨,顿时愣了一下,可也没想太多,毕竟这会儿李世民正满脸子严厉地高坐在龙桌以后,面上的神采看起来就不如何驯良,李贞不敢怠慢,急走了数步,抢到近前,一头跪倒在地,大声道:“儿臣叩见父皇。”
老四话音才刚落地,老五也跳将出来了,一脸子公理状隧道:“启禀父皇,儿臣觉得二位哥哥所言极是,为亲王者乃我大唐之权贵,自当为群臣之榜样,岂能以一己之私利而私行摧辱大臣,此风断不生长!”
哦,妈的,该死,几乎儿就犯了大错!李贞一个激灵,忙翻身上马,将马缰甩给了身边的羽林军将士,自个儿清算了一下衣衫,走到早已上马等在宫门处的秦、程二人身前,也不说话,只是深深地鞠了个躬,紧接着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入了宫门。
“嗯?”李世民一听李贞直认其罪,顿时愣了一下,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李贞一番,这才挥了动手道:“讲!”
“父皇,儿臣觉得五哥所言极是,望父皇下旨明察为妥。”老六一挺胸膛也出列拥戴道。
嗯?如何回事?老5、老六这两个臭小子的窜改仿佛太高耸了些?***,这俩混球究竟在搞甚么鬼!李贞并未因老5、老六支撑自个儿便心生感激,反倒是更加迷惑了起来。
李贞不说话,反倒有些子出乎李世民的料想以外——李贞生性沉稳,这一条李世民天然是心中稀有的,可这会儿面对着数条重罪的弹劾,加上一起子兄弟的围杀,李贞还能沉得住气就有些令人惊奇了罢。李世民皱着眉头看了李贞好一阵子,也没从李贞那张安静的脸上看出哪怕是一丝的惊骇或是不安来,心中赏识之意不由大起,脸上的坚冰渐渐地减退了下去,放缓了口气道:“贞儿,说罢,朕听着呢。”
说是天然要说的,难不成老子就这么白受不明之冤不成,可该说甚么却有的讲究,妈的,虽说阿谁狗屁鹰扬郎将不是咱打伤的,可总不能往程老爷子头上推罢,那也太不隧道了些,***,这如果不想出个花样来,只怕板子要挨得重了!李贞心机动得缓慢,可脸上却没有涓滴的变色,安静地说道:“启禀父皇,哥哥很所言之事,儿臣不敢否定,然儿臣觉得此事却别有文章,请父皇容儿臣渐渐一述。”
“贞儿,你好大的本事嘛,嘿,朝廷法度都能不放在眼中,这天底下另有啥事是你不敢干的?”李世民冷眼看了李贞好一阵子,突地嘲笑着说道。
老三?嘿,这厮这会儿还在山东吃灰尘呢,手不会伸得如此长?再说了,咱跟老三又没过节,他就是要挑事也该跟老迈、老四扯去,找咱逞啥子本事来着?又或是老5、老六这两臭小子?不太像,这会儿他俩正被老迈整得灰头土脸的,哪有空找咱的岔子,妈的,这几个毬货都不像是主谋者,可咱却明显被黑了一把的,这又是从何提及?
“父皇,儿臣觉得大哥所言甚是,八弟所说也仿佛有理,不过再如何说,也不能是以坏了朝廷的纲法,如果措置不当,恐生他变,此儿臣之肤见耳,望父皇明鉴。”越王李泰紧跟着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