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等着、等着,酉时都过了好久了,太子还是没个动静,一帮子亲王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别说谈天谈不动了,便是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子生硬了起来,只不过大师伙都是心机深沉之人,谁也不肯出头去提开宴的事儿,一帮子兄弟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个个内心头都憋着一把的火,李贞一样是恼火万分,忙了一天的他连午膳都没用呢,这会儿早就饿得够呛了,他倒是想就此命令开宴的,不过嘛,兹体事大——不等太子这个主客到就开宴,往小了说是失礼,往大了说就是欺君,李贞可不想惹上这等费事的,无法之下,也只好装愣装傻了,可内心头却将太子那厮好生地臭骂了一通。
没说的,就一个字——爽!虽说家里头统统都是草创,不完美之处少不到哪去,可好歹是有了个属于自个儿的家了不是?如何着也得好生庆贺一把的,再说了,各家兄弟们的礼一早都收下了,总得设个宴接待一回不是?就算不想跟那帮子夺嫡党有牵涉,可根基的礼节倒是不能少的罢,这不,才刚安宁下来,李贞着人去请柬了,也未几请,就只请一帮子自家兄弟,至于别的个一样也送了礼的宗室、大臣们则是送份代价相称的回礼,客就不请了,也免得招惹是非,至于近不近情面的,就任由旁人去说好了,李贞是不在乎的。
缺些下人倒是题目不算太大,毕竟有燕家撑着,从燕家那头调拨一拨人手过来也就算是临时对付畴昔了,剩下的再渐渐物色却也不迟,可亲兵卫队的事儿李贞就有些子抓瞎了,找老爷子要人当然是能够,题目是李贞压根儿就看不上羽林军那帮子酒囊饭袋,再说了,天晓得老爷子会不会玩夹塞的把戏,谁没事找一批人来监督自个儿不是?无法之下,李贞就将主张打到了自家的两个徒弟头上,这不,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总算是从两位徒弟手中要来了十数名疆场里滚打出来的精干之士。
搬场但是件大事情,就算是平凡人家忙活起来也得费上老鼻子劲的,更何况李贞贵为亲王,该筹办的东西可就海了去了,那些个家具、平常用品的倒也好办,自有燕记商号一起子人马去繁忙,花上几天的工夫也就算是完事大吉了,可王府的人手却令李贞头疼不已,无他,偌大的王府总得有些使唤人手,还得有些亲兵卫队之类的不是?
***,***老迈,这***是用心刷咱的面子呢,这帮子狗屁兄弟也他娘的没安啥美意,全***一群混帐!李贞内心头又气又急,恨不得拿把刀将面前这帮噪鸹的家伙全都给砍了,只可惜想想能够,做倒是不能这么做的,眼瞅着自个儿无端端成了靶子,内心头的确腻味透了,恨恨地一咬牙,大声命令道:“来人,开宴!”
宴开了,酒菜倒是上得很快,还都是好东西,一帮子兄弟们可就来劲了,吃着、喝着,还不时地批评几句,歌听着,舞看着,个个乐呵得很,李贞心中虽有火,可身为仆人,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地陪着,那等滋味怎一个“难受”了得。
按唐制,亲王开府,当天子的就是指派一名王府长史,外带犒赏些家具、器具啥的也就算完事了,其他属官、管家、丫环之类的可就得亲王自个儿去操心了,虽说能够从宫中带去一些,可毕竟人数却不成能多到哪去,至于缺口就要自个儿设法去筹措了。当然,按常例,亲王开府的相做事件能够找礼部牵头办理,从那些个被官没为奴者当选出一批卖相不错的人手充当王府的下人,哥几个开府时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李贞却不想这么做,无他,李贞对那些个“公派”的人手压根儿就放心不下,天晓得那边头安插了多少兄弟们的“钉子”,李贞可不想在自个儿家中上演一出“暗害”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