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归想明白了,可要想做到却不是件轻易的事情,李贞在房中都想了老半天了,日头都偏西了还是没想出个让老三回到都城的好体例来——依唐制,亲王之官后并不是说就回不了京师,逢年过节的时候,如果奉了圣旨,还是能回京面圣的,可要想留在京师展,那就难了,除非能再次获得老爷子的恩宠,毕竟亲王之官大抵上是因得宠之故,没个特别的表示,想回京参与夺嫡那但是难于上彼苍的事情。
哈,正打盹呢,就有人紧赶着送枕头来了,还真***成心机!嘿嘿,老五这厮今儿个虽也曾对咱落井下石了一把,不过背面却又帮着咱说了回话,当然,摆布不过是看出咱能逃得过这一劫,卖个好罢了,嘿,这回请咱过府,一准又是筹算拉拢咱了,唔,这回打老子黑枪的人里头,老五也不见得逃得过怀疑,妈的,不管了,去看看也好!李贞接过了请柬,故意偶然地看着,可内心头却叨咕个没完,一时候想得出神,既不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愣愣地站在那儿。
甚么?李贞这回算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一时候看不出老五究竟说得靠不靠谱,脸上虽没窜改,可内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dd>
燕王府就在南大街,离着太极宫并不算远,也就是三百来米的间隔,出了承天门,顺着南大街直行就到了,李贞这还是一次到兄弟们的王府做客,内心头倒还真有些子说不出的怪味儿,他自个儿也闹不明白这情感究竟是怎个回事,才刚一下轿,就见一帮子王府下人们紧赶着迎了上来,为一名管家服饰的寺人低眉扎眼隧道:“恭迎汉王殿下,老奴高林给您老见礼了。”
李祐装出一副气恼的模样,一拍李贞的肩头半真半假隧道:“好小子,你觉得大家都跟你似的,钱多得没处放了,嘿,你如果然没处放钱,干脆都搁哥哥这儿好了,没准还能生些利钱出来。”
“哦?你识得本王?”李贞瞧了瞧这名中年寺人,现眼熟得很,不由猎奇地问了一句。
嘿嘿,这皇宫大内的,岂是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屁话!能送信出去的一准就是宫里的人,妈的,这厮明摆着想坦白来者的身份,看模样这小妞该是老三的暗桩才对。李贞虽已猜出了铃铛的跟脚,不过却并未点破,只是淡然地一笑道:“备轿,本王这就到燕王府去。”铃铛略有些慌乱地看了李贞一眼,低下了头,应了声“是”回身出门,自去叮咛备轿不提。
嗯?这话听起来如何有些子不对味?妈的,这小妞热情得有些子过甚了,老子都没说要去,她倒好,这就筹办办理行头了,嘿,妈的,有蹊跷!这厮该不会是暗桩子?李贞饶有兴趣地看了铃铛一眼,淡淡地问道:“送帖子的人安在?”
老三是有点气力,一身文采武略都非常了得,比起太子、老四来强出了一大截,只可惜因是庶出,没个花样,年初那会儿争治典一事就输得个一塌胡涂,被老爷子踢出了京师,算是灰溜溜地大败了一阵,当然,当初老三之以是会输,实在跟李贞也有着莫大的干系,若不是李贞给老四出了个《括地志》的主张,让老四抽了身,害得老三一人跟太子硬碰硬,他也不会输得如此惨,不过嘛,老三的根柢还在,只要他能返来,这场夺嫡的戏码还能接着往下唱。
嘿嘿,想从咱这儿捞钱,门都没有!李贞压根儿就不接阿谁茬,哈哈一笑道:“如何?哥哥请小弟来,就是为了站门口谈天不成?”
体例倒不是没有,以李贞脑海中那些来自后代的知识而论,随便整出些别致的东西来都能让老爷子好生高兴一下的,只不过这此中却有两个碍难之处——其一,李贞一贯不与兄弟们拉拉扯扯,冒然前去出主张,没地让人起狐疑不是?其二,李贞对现现在老三的状况一无所知不说,对现在山东济南是个如何的状况也陌生得很,就算要为老三出主张,也得体味环境才气对症下药,不然不但不起感化,反倒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