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信物在此,尔等还不跪下!”李贞从怀中将老爷子所赏的那枚玉佩掏了出来,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那帮子东宫卫士略一游移,到了末端还是犹踌躇豫地跪倒了一地,不过还是围成了个圈子,将李贞一起子人马全都围在了中间,逃脱大难的刘德全浑身颤抖地跑回了李贞的身后,口齿不清地破口痛骂着。
“这个……”王泰愣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道:“王爷有事请叮咛,凡是末将力所能及的事,必然效力。”
李贞踱到王泰的面前,饶有兴趣地拍了拍王泰那身明晃晃的铠甲,笑着道:“王将军这铠甲中当没法装着画轴罢?”王泰压根儿听不懂李贞在说些甚么,只是胡乱地点了下头。
王泰咬着牙关道:“请王爷恕罪,末将觉得王爷毫不会干出此等下作之事,不过底下那帮子狗才就难说得很了,还请王爷行个便利,别让末将难做。”
甚么?我靠!你个死老迈,***,还真玩起了贼喊捉贼的把戏了,我说嘛,今儿个那帮子总在监督老子的东宫内侍怎会不见了人影,敢情是晨安好了套子就等着咱来钻了。嗯,不对,这此中只怕没那么简朴!李贞突地想起一事,蓦地打了个颤,瞳孔猛地一个收缩,冷冷地说道:“太子哥哥但是命令尔等搜索本王?”
废话,谅你小子也没那么大的狗胆,不是老迈那混球的主张,你敢拿刀对着老子?李贞内心头暗骂了一句,可脸上却非常安静地问道:“哦?不知将军来此何意?太子哥哥又有何交代?王将军无妨说与本王听听。”
李贞这话说得很重,饶是王泰再沉着,不由也打了个颤抖,嘴角好一阵子抽搐,突地开口道:“启禀王爷,非是末将无礼,实是奉太子之命而来,还望王爷恕罪。”
王泰耸了下肩头,一脸子无辜的模样道:“王爷何必难堪末将,王爷如果执意要走,末将也只好认了。”
放屁!老子这时候如果然走了,那黑锅还不就背定了!李贞偷眼瞅见王泰眼中闪过一丝对劲的光芒,立马判定出自个儿的推断没有出错,心中暗自嘲笑不已,斜了眼刘德全道:“你给本王站好了。”接着也不睬会刘德全还在那儿叨叨絮絮地说些甚么,笑呵呵地看着王泰道:“王将军,请上前来。”王泰闹不明白李贞在玩啥把戏,游移了一下,还是向前走了几步,满脸子迷惑地低头看着李贞。
面对着李贞的挖苦,王泰面色一红,大喘了一口粗气道:“王爷若硬是要走,末将也不敢不从,来人,让开门路。”话音一落,那起子东宫侍卫们闪了开来,让出了一条不算太宽的通道。
“启禀王爷,本日东宫失盗,书房中不见了王羲之所书真迹一幅、顾恺之真迹《洛神赋图》一幅、端砚一方,以上各物均系御赐之物,太子殿下大怒,责令清查,末将实不敢怠慢。”王泰已然稳下了心神,不亢不卑地说道。
因着进学的原因,李贞倒是常来东宫,可李贞却未曾筹算跟东宫的人马有何干系的,老是来仓促去仓促,向来不跟东宫之人多闲话,满东宫高低近两千人里头,除了那些守门的卫士以及书房的内侍以外,余者李贞一概都不熟,别说名字了,就连人头都认不清,眼瞅着这伙子东宫卫士全都是生面孔,李贞心中不由地有些子沉,闹不明白太子为何会如此大动兵戈,故意要问,可瞧面前这架式,只怕一定有他开口的机遇,一焦急,额头上的汗都沁了出来,眸子子转了转,突地想到了个主张。
李贞也不管王泰有何反应,紧接着笑眯眯地点着头道:“本王请王将军帮个忙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