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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之昨夜所为我家太子殿下早已算出,也晓得尔之以是出城袭营不过是被渊盖苏文那老贼相逼罢了,非尔之本心,此劫营之过可赦尔无罪。另,今我大唐发兵前来,非为灭尔高句丽,只为擒拿弑君篡位的渊老贼,一旦城破,我雄师拿了此贼则退,尔之鼎祚还是可存,高将军既善能带兵,当立为大对卢,帮手高任武为君,尔可愿否?”薛万彻实在并不是非常附和李贞存高句丽之举,但是却不敢违背李贞的安排,此番对高泉生所言的转述之词时,口气自也就生硬得很,不过意义倒是说得很清楚了。
“将军,我等愿跟随将军摆布。”
“尔马上将这干人等押入后营把守罢。”薛万彻无趣地挥了动手,仓促交代了一句,而后纵马向城墙方向赶了去。
“没事,且听其有何话说好了。”高泉生心知现在己为鱼肉,报酬刀俎,就本技艺下这么点疲兵,四周唐军只消一个合击便足以一口吃光,哪还需求使甚阴招的,这便悄悄地拍了下高泉铭的肩膀,低声安抚了一句,而后缓缓地纵马走出了阵列,来到薛万彻的近前,拱手为礼,用谙练的汉语开口道:“末将便是高泉生,不知薛大将军有何见教?”
人老是对未知的东西存在着惊骇,越是不成思议之事物就越令人感觉心慌,越是奇形怪状之物就越是令人生畏,这一点,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尚未野蛮完整的高句丽官兵自也不例外,这不,跟着一阵风吹过,远处飘来的东西终究透露在世人的面前,鲜明是个庞大非常的“人头”,那狰狞非常的面孔顿时令本来看得板滞的世人出了惊骇的呼喊声,有些个腿脚快的,乃至顾不得守城之责,大喊小叫地便向城门楼方向逃了去,至于余者么,不是不想跑,而是浑身颤抖得腿脚有力,只能是在原地打着摆子罢了,全部城头就此乱成了一团。≥≧
“将军,渊老狗派我等前来送命,我等又何必为其卖力。”
“谢将军。”高泉生既已决计投降,自是不敢获咎了杜政新,此时见杜政新面色不愉,也不敢多套近乎,恭敬地应了声诺,冷静地跟着杜政新往唐军大营方向而去,临行前,转头深深地看了平壤城一眼,眼神庞大至极。
“鬼,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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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筹办!”眼瞅着离城头越来越近了,饶是燕万承也算是久经疆场之辈,可还是不免严峻得魁伟的身子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抓住缆绳的手也不由地多加了几分劲——这但是高空功课,哪怕燕万承在蓝田时就曾演练过数回,可毕竟上阵实战却尚是次,特别是在这等干系严峻的任务在身的环境下,燕万承严峻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罢。
“那好,尔马上点齐伍千兵马声援东门,务必将唐寇挡在城下。”渊盖苏文自是晓得环境告急,也就不再游移,一挥手,下达了将令。
“天啊,妖怪,是妖怪,快跑啊!”
“大哥别去,谨慎有诈。”高泉铭一听薛万彻相邀,面色惨白地看着高泉生,颤着声进言道。
“哼,老夫不过是转述太子殿下之言罢了,尔如果不信,自可将兵抵当,且看老夫灭尔可须多少手脚,言尽于此,给尔一柱香时候定夺,过期不候!”薛万彻满心不肯跟高泉生达成和谈,在他看来,高泉生最好是出言回绝,也好趁便将其斩杀当场,此时见高泉生满脸子的猜疑状,自是懒很多做解释,丢下句话后,便即策马回到了自家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