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夙来勤政,纵或偶有不朝,可也会寻时补上,现在已是旬日不朝,莫非是尔等宦官调拨而至?”跟从在李泰身侧的房遗爱阴恻恻地帮腔了一句,将锋芒直接指向了柳东河。
李泰一番话说得倒是慷慨激昂,很有些忠臣尸谏的意味在内,可听在李恪耳中却浑然不是滋味,只不过李恪城府深得很,内心头虽巴不得李泰大闹上一场,却毫不会在说话上有所表示,此时见朝房里垂垂温馨了下来,也没直接答复李泰的话,只是笑着拱了拱手,转回过身子,满脸子诚心之意地看着被群臣们闹哄得面红耳赤的柳东河,非常客气地拱手为礼道:“柳公公请了,父皇说本日不朝,可曾有其他交代?”
“柳公公,父皇已两次不朝,担搁公事恐非父皇本意,本王要马上面见父皇,奏明其事。”魏王李泰从朝臣中走了出来,满脸子正气状地大声责问道。
这个题目可不好答,饶是柳东河也算是胆气大之人,却吞吞吐吐地不敢开口,直到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以后,这才吓得一颤抖,紧赶着答道:“是,啊,是魏王殿下,背面吴王殿下也提出要面圣一事。”
贞观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帝布圣旨——废太子李承乾虽诡计背叛,然并未实施,其心虽可诛,其行却尤有可恕之处,念及其身有残疾,朕不忍重处,特废为庶人,徙往黔州安设,按国公奉禄给米粮,由黔州刺史刘孝弘卖力督管。
“不敢,不敢,诸位大人请稍候。”柳东河顾不得擦去满头满脸的汗水,一溜烟地挤出了人群,径直往甘露殿奔去。
“启禀陛下,诸臣要求面圣,老奴无能,劝止不住,请陛下圣裁!”柳东河一头跪倒在地,非常狼狈地颤声禀报导。
老程头是个杀胚不假,脾气也火爆得很,却不是个彻完整底的粗人,不然他也不成能深受李世民的恩宠了,此时见李世民点到了本身头上,不由地头皮一阵麻,左顾右盼了一下,这才站了出来道:“陛下,老臣觉得这储君人选乃是干系到国本之事,当得慎重,一个不谨慎,前秦、隋之鉴就在面前,圣上该当慎之才是。”
只不过猎奇归猎奇,对于老爷子会做出这等决定李贞早就心中稀有,却也不是很担忧,眼瞅着一帮子朝臣面面相觑的模样,李贞除了在心中暗自嘲笑了几声以外,甚表示都没有,也不想就此事跟朝臣们多拉扯,一回身便筹算直奔兵部而去,却未曾想还没等李贞出了朝房的大门,李泰便闹上了。
“何人挑的头?”李世民面色稳定地问了一句。
“这个小八!”眼瞅着李贞溜得敏捷,李恪苦笑着摇了点头,无法地叨咕了一句,整了整衣袖,从背面挤上了前去,挡在了柳东河的身前,回过身来,高举着双手道:“大师静一静,静一静,且容本王说一句可成?”
……
“哼,好个不敢,去,传宫卫,有敢肇事者,交由宫卫马上缉拿,朕必将严惩不贷,还不退下!”李世民烦躁地霍但是起,瞪眼了柳东河一眼,不耐烦地挥动手说道。一听能得宫卫支撑,柳东河的胆气仿佛立即壮了起来,忙不迭地叩首答允,自去调取宫中侍卫不提。
李世民这话一出,统统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李世民,就等着魏征开口以后,看圣上的反应而定本身的谏言了,却未曾想魏征虽大哥,却并没得老年聪慧症,双目一翻,悠哉游哉地答了一句道:“老臣久病之身,疏于朝政,且与诸皇子不熟,不敢等闲建言。”
李泰虽是用心要将事情闹大,可并无筹算马上便与吴王一系的人马来个“朝堂大血拼”的,此时见李恪出面,立时给身边正闹哄着的亲信部下们打了个暗号,表示世人先静下来,而后对着李恪一拱手道:“三哥,您来得恰好,父皇一贯都是勤政之人,现在怎会如此惰政,小弟觉得当是这起子宦官在捣蛋,你我兄弟当马上面圣,奏请父皇扫清奸佞之臣,勿失我大唐之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