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但是个大日子,老是得好生庆贺一番的,至于诗会那是文人骚客们玩的,对于平常百姓来讲,那些个酸不溜秋的玩意儿别说晓得此中的神韵了,便是听也听不懂,天然是不会去体贴那等风雅之事的,最多是茶余饭后闲扯几句那些个墨客的风骚佳话当消遣也就是了,这节日该咋过,趁着年底时节,好生打打牙祭倒是不免的事儿,这不,才刚到点灯时分,大街冷巷里就传出了阵阵欢畅的哟嗬声,便是长安城外的驿站也不例外,那些个进京公干的官吏们早进城寻欢愉去了,剩下些驿站的衙役们天然也就趁着这等机遇好生在空荡荡的驿站里聚上一聚了,不过却不敢过分猖獗地喧闹,无他,东甲一号院子里现在但是住着一家不得了的人物――将来的越王妃,那但是等闲获咎不得的,得供将起来不是?要不闹到了越王殿下那儿,那但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了局,别说越王了,便是现在保卫在那栋独立院子的黑衣人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货品,还是谨慎为上的好。
“嫣儿,敌已退,本王这就得走了。”待得燕十八出去以后,李贞垂怜地看着裴嫣,柔声地说了一句。
“禀殿下,来得人很杂,仿佛各路的人马都有,魏王的‘响铃’、太子的‘龙羽’、吴王的‘思泽’都有人来,另有一起看不出来源,属劣等虽是拼力击退了来犯之敌,只是却未能擒住活口,请殿下惩罚。”燕十八恭敬地汇报导。
竟然是这两个混球,妈的,老迈阿谁傻逼也来添乱,该死的狗东西!两边比武固然只要一招,可李贞还是认出了这两个家伙的来源,这二人恰是太子座下两大妙手张师正与纥干承基。
裴嫣见李贞说得轻松,倒也就此放下了心来,不过却也没再动那盒子点心,只是悄悄地看着李贞,眼中的柔情似水。裴嫣是放松了,可李贞的心却提了起来,无他,外头的打斗声不但没有止歇,反倒愈演愈烈起来,先是西北角起兵器,到了厥后,除了李贞地点的后院尚属温馨以外,其他方向上全都闹将起来了。
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李贞不饮也醉了,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也不坐下,就站那儿看个不断,只可惜这等好光阴仿佛长久了些,这才刚入戏呢,外头就闹乎起来了,模糊约约地传来了一阵兵器的碰撞声,顿时将李贞从沉醉中惊醒了过来。
他如何还不来?该来了罢,可他如果然的来了,那……,那又该如何是好?裴嫣想到这儿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捂住了烫的脸颊,悄悄地出了一声嗟叹,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低低的声响却引来了一阵偌大的响动,但听一阵风声响起,一道人影如同旋风般冲了出去,口里头还叫唤着道:“你没事?怎地啦?”裴嫣一惊之下,忙抬起了头来,这一看,顿时惭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这个大惊小怪的家伙除了越王李贞以外还能有谁?
“服从!”燕十八见李贞没有见怪本身办事不力,顿时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头,一回身独自出房而去。
“嗯。”裴嫣一天没如何吃东西,早饿得不可了,前头那是思念李贞给闹的,这会儿心上人就在面前,镇静倒是镇静,可肚子却抗议起来了,拿起直小鹿点心,嫣然地笑了一下,送入了樱桃小口中,轻嚼慢咽起来。
“那就好,呵呵……”李贞笑到一半,突地手一抬,腰间的软剑已然握在了手中,但见李贞高大的身影一闪,人已到了窗前,手一抖,软剑笔挺地刺了出去,但听“啊”的一声惨呼,窗外一道人影掠空而起,度奇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