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副,本王马上升尔为左领军卫朗将,相干手续等平乱以后再补,尔会同王骑曹一道率军返回南门死守,任何人不得擅离,违令者格杀勿论。”李贞面色严厉地说道。
“很好。”李贞对于王成武的识相极其对劲,大有深意地看了眼王成武,这才回过甚来大声道:“王坤。”
“庇护殿下,杀啊!”就在李贞处于伤害的关头,落在背面的王府卫队总算是及时赶到了,心系李贞安危的燕十八一马抢先冲在最前头,手中的长剑高举着,口中狂吼地杀向了那群正筹办再次动冲锋的乱军马队,而紧随厥后的陈亮虽没燕十八那般大喊小叫,倒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但见陈亮一声断喝:“看箭!”手中的大铁弓拉得浑圆,一阵连珠箭法使出,但见十数支羽箭接连吼怒而出,如同飞蝗普通罩向了正自处于慌乱中的乱军马队,一阵惨叫声过后,那十数名马队倒下了大半,余者慌乱地掉转马头试图迎击冲杀而至的王府卫队,只可惜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转刹时便被澎湃冲杀而来的王府卫队淹没,连个泡都没冒便全都死在了乱枪之下,本来正围攻李贞的那些个步兵一见王府卫队来势汹汹,哪敢抵挡,一声喊,望街边的冷巷子一窜,四下逃散开来,而背面那些个正自慌乱中的大队南门守军此时也纷繁后退,不过却并未曾逃离原地,反倒是排开了鉴戒阵型,防备地看着冲杀而至的王府卫队。
“末将不敢,我等事涉谋逆,如果不能洗刷明净,纵是逃了又能逃到那边?故此末将等不敢逃。”面对着李贞的赏识,王成武还是无甚自矜的神采,安闲不迫地答复道。
“殿下息怒,小的不、不、不晓得,前头打上了,窦将军只说请殿下快些回军救济……”那名羽林军兵士明显被李贞那副凶悍的神采给吓傻了,口齿不清地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以是然来。
跟着李贞的断喝声响起,南门守军中一阵大乱,好一阵子以后,才有一名骑曹服饰的军官从乱军中纵马而出,到得近处,也不上马,就骑在马背上,躬身行了个军礼道:“启禀越王殿下,林耀武已被殿下射杀,某等都是受命行事,并不知林耀武此举乃是背叛,末将身为军官,有甚罪恶请殿下措置便是,还请殿下放过我军其他官兵一马。”
躲不开,那就只要拼了,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焦急杀来的十数名马队,李贞一声狂吼,脚下用力一踢马镫,人已跃起,只不过李贞并不是高高跃起,以躲过劈面攒刺而来的抢林,而是平直地向前飞去,人在空中,手中的大铁弓顺势一横,弓弦朝下,整小我如同离弦的利箭般射了出去,转刹时便已迎上了那群冲杀而至的马队们。
“废料!”李贞眼瞅着问不出甚花样,一把将那名羽林军兵士扔到一边,翻身上马,高呼一声道:“出!”话音一落,一马抢先地便沿着南大街向来路狂冲而去……
很明显,李贞这一飞身而起,大大地出乎了乱兵的料想以外,两边的势子都快,底子没有反应的余地,但见冲杀在最火线的那名马队爆出一声短促而又凄厉的惨呼,巨大的人头已被弓弦生生割了下来,无头的尸身还是骑在狂冲的战顿时向前飞奔,一腔热血冲天而起,半晌以后,才不甘地掉下了马来,转刹时被随后而至的群马踩成了一摊烂肉。
没错,是那厮!李贞管着兵部,对于十六卫的中初级将领都熟知,只扫了一眼那具咽喉、胸口上各插着一支羽箭的尸身,便认出了此人恰是左领军卫郎将林耀武,皱着眉头想了想,看了眼王成武笑着道:“王骑曹能在乱军中稳住军阵,想来有几分真本领,不错,难能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