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将手中的亮银枪搁在了得胜钩上,将亲卫队长陈亮叫到身边低声叮咛了几句以后,从箭壶里取出大铁弓,又抽出了三支羽箭,断喝一声道:“全军听令:箭上弦,跟本王上!”话音一落,一马抢先地向着侯家军地点的位置,不过并不是直接杀向敌阵,到了半途突地一拐马头,吼怒着向右而去,与此同时,将手中的大铁弓举了起来,断喝道:“放箭!”随即以连珠箭法急地将三支羽箭射了出去,背面跟着的众马队也有样学样,霎那间千余支羽箭如同飞蝗普通吼怒着罩向了侯家军的圆阵。
近了,更近了,虽是在黑夜中,可透过月色已能瞧见锥头上那员敌将脸上的狰狞,李贞暴喝一声:“杀!”脚下一踢马腹,身骑合一,手挺着亮银枪如同离弦的利箭般冲了上去,手腕一抖,亮银枪悄悄一摆,撩开了敌将刺击而来的长枪,顺势一送,枪已精确地刺入了那名敌将的胸口,双手一用力,枪身一抬,就此将那名敌将抛向了敌军后阵,砸在了乱军当中,紧接着暴喝一声开,枪身颤栗间将劈面刺来的数把长枪振开,人马合一突入了敌阵当中,紧跟在李贞身后的亲卫队立即吼怒着从李贞所翻开的缺口冲了出来,将侯家军的锥形阵冲得个七零八落。
丑时三刻,皇城东、北、南三个方向上兀自烽火熊熊,打得热火朝天,唯有皇城的西边却始终处于安静,涓滴也没遭到烽火的侵袭,这令戍守西门的羽林军将士大感光荣之余,也不免有些松弛起来——虽因着战事严峻之故,西门城楼上也有着很多尖兵在来往巡查,可儿数少不说,也没甚么精气神儿,只是在对付差事罢了,无他,皇城之西乃是宫女、寺人们所住的掖庭宫,还尽是些没甚品级的初级宫女与小寺人,凡是有品级的人物大抵上都住在内廷里,唯有那些个干粗活的才住在掖庭宫,全部皇城之西也就只要一座宫门——西门,就是西门,连个正式的称呼都没有,别号倒有一个——粪门,转供宫中除粪之用,门小得很,连承天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门前除了顺着宫墙蜿蜒而过的金水河以外,也没有广场的存在,只要一座一丈来宽的小桥通往宫外,进了西门便是一大片低矮的石头屋子,门路庞大盘曲,还狭小得很,如果不熟谙地形的话,在里头转悠上一整天都一定能找到出来的路,昔日里扼守西门的只要百余羽林军官兵,还都是些获咎了人被贬到此处的刺头儿,今儿个战事严峻,派到西门来的羽林军算是多了些,可满打满算也就是5、六百兵力,大多数官兵现在都在偷着懒,睡觉的睡觉,瞎扯的瞎扯,真儿个在城门楼上巡查的官兵如何算也不到百人。
“敌袭!敌袭!”数名眼尖的羽林军官兵这才现仇敌已经摸上了城门楼,立时惶恐地大声叫唤了起来,霎那之间西门的沉寂就此被突破了,错愕失措的羽林军官兵狼籍地从城门楼里簇拥地冲了出来,各挺刀枪向着冲上了城门楼的黑衣蒙面人攻了畴昔,两边立即战成了一团。
他娘的老四,看你个龟孙子还敢算计老子,嘿嘿,这回但是将血本都赔出来了吧,哈哈,没说的,就一个字“爽”!李贞内心头对劲不已,可脸上倒是淡淡的,甚神采都没有,也不催促部下加快马,只是渐渐吞吞地率部走进了承天门前的广场,悠哉游哉地在离着侯君集所部百米摆布的间隔上慢条斯理地清算着行列,仿佛侯部人马不存在普通,瞧得侯君集内心头一阵愁闷——李贞所部全数是马队,矫捷力强得离谱,如果侯君集兵进犯,全军反击又追不上李贞所部,光派马队去,明显是去送命,毕竟李贞部下的兵马有多强侯君集内心头还是稀有的,无可何如之下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李贞在那儿指手画脚地排兵布阵,内心头别提多腻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