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李、贞!”苏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答了出来。
“罢了,罢了,统统全都仰仗先生了,哎,本宫乏了,就先议到此处好了。”李承乾今儿个朝堂受辱,头前又是装昏倒,又是费经心机利用侯君集,到了此时早已是精疲力竭,苦笑着摇了点头,也不管萧钧走没走,一头瘫倒在榻上,紧闭着双眼,不再开口。见李承乾如此作态,萧钧纵有百般心机亦是无法,悄悄地摇了点头,悄悄地退出了房门,自去安排各项事件不提。
苏勖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隧道:“太子要反了!”
太子这等诛心之言一出,侯君集再也稳不住了,忙磕了个头道:“殿下,老臣此心可对日夜,殿下如果不信,老臣可刨心沥胆以示之。”
苏勖与李泰早就是一体,哪能够真儿个地舍弃了李泰,这要走之状不过是个姿势罢了,见李泰低了头,也就借坡下驴了,白了李泰一眼,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缓缓隧道:“坐下说罢。”李泰看了眼苏勖,大喘了几口气,还是依言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只是眼中的不忿之色还是浓得很。
“嗯!”李泰重重地点了点头,起了身,在书房里转悠了一阵,突地大声道:“来人,传万重山!”
“殿下放心,某观侯君集此人虽有异志,却一定敢不照殿下之令行事,如果殿下倒了,他也好不了,这个账想来侯或人会算得清楚的,再者,殿下之行动并未曾明告于其,就算此人有贰心,也无从粉碎起,只要此人肯依计兵便成,殿下如果不放心,等事成以后,再加以决计也不迟。”一见太子又起了畏缩之意,饶是萧钧沉稳过人,也不由有些慌了神,忙温声安慰了一番。
“机会?”李泰口中反复地念叨了几句,如有所思隧道:“姑父所言,但是说圣上还担忧着旁的人?”
气愤,出离的气愤!李泰如同暴怒的狮子普通在书房里吼怒着,凡是看得不扎眼的东西全被他砸成了碎片,满书房里一片劫后的庞杂,却没有谁敢在此时出面清算,统统的王府清客、侍卫、宫女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没人敢在这当口上去挡在李泰的枪口上,当然,李泰实在有气愤的来由――一番的心血、几番的运营竟然全都打了水漂,支出了偌大的代价,却没能有一丝一毫的收成,反倒成全了吴王李恪的功绩,就算是再沉稳的人,到了此时都会上火,更何况李泰本就是个暴躁的脾气,自是将一起子兄弟骂了个遍,言语间乃至连老爷子也未曾放过,那等狂悖之态,吓得满府高低大家噤若寒蝉,即便是闻讯赶来的王府司马苏勖也不敢在此时去触李泰的霉头,只能是在书房外冷静地等着,等候着李泰的肝火稍平的时候。
侯君集乃是用兵大师,又是当年玄武门之变的实际策划者,目光老辣得很,一语便道出了攻打皇宫的关头地点,怎奈李承乾却不是李世民,哪有李老爷子那等雄才大略,一听侯君集这话,立马变了色彩,一双眼死盯着侯君集道:“侯公不肯助本宫乎?”
“机会!”苏勖言简意赅地答复了两个字。
“哦?为何?”李泰皱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还是想不出事情的关头地点,到了末端不得不求援地看向了苏勖。
眼瞅着李承乾那副镇静的模样,侯君集没出处地心头一沉――似兵变这等大事,如何能草率行事,即使东宫早已筹办了多时,却尚未完成最后的摆设,很多事情尚茫无眉目,提早行事不但不能奏奇效,反倒会因仓促脱手而忙中出错,可目睹太子主张已定,侯君集也不想再多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老臣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