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哈,妈的,亏这小子想出如此的馊主张,***,岐州离京师不过两、三日的路程,老爷子派个太医来又有何难的?到时候还不是得露馅?唔,不对,这里头有题目,如果派来的太医是老三那头的人,这病指不定还真能装得下去,到当时,只怕老迈、老四一伙全都会忍不出跳将出来,岐州还真能够就成了乱之源了,老子身处此中,岂不是要四周受敌?如果老子不承诺这混球,只怕没等老子进岐州,就得先中埋伏了,在人家的地头上跟地头蛇斗,这亏那岂不是吃定了?李贞心机动得缓慢,模糊猜出了老三一伙的筹算,可该不该答允下来一时候也难于肯定,皱了下眉头,扫了冷静不语的纳隆一眼,突地笑了起来道:“好,既然六哥有此发起,小弟却也不好回绝,只要父皇那头没定见,小弟这儿倒也好办。”
人来得很快,未几,就两人,一高一矮,都空动手,大黑的夜还带着蒙了纱布的斗笠,底子看不出容颜,唯有二人手中的两面蜀王府令牌表白了各自的身份,一进了大帐,也不说话,只是悄悄地站在那儿,仿佛等着李贞开口问的模样。
老六的使节?嘿,妈的,这小子派人来想干啥?李贞眉头一皱,挥了动手道:“请他出去好了。”
缓出些光阴?嘿,看模样,这小子是筹算以拖待变了,妈的,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李贞一眼便看出了老六的用心,说穿了不过是筹算拖时候,为老五那头留出动的空档罢了,无他,时候一拖下去,岐州必乱,因着岐州近在京畿的原因,统统人的目光只怕全都会放到了岐州,远在齐州(山东济南)的老五必将就能顺势而动,搞个啥子清君侧之类的灯号出来也不是没有能够,就算没扯灯号,全部啥子回京定省之类的借口,领军杀奔长安也是一样,老五那头只消一闹,京师立时就得震惊,军情告急之下,雄师必将就得出征,等雄师一出动,京师防务空虚之际,京师里的老三怕也就该有机遇了,一旦天下大乱,谁能真儿个笑到最后那可就难说了,到了当时,就算老爷子有三头六臂只怕也一定能防备得住一起子皇子们全都起来造反,这统统李贞早已跟两大谋士暗里议过了几次了,心中稀有,此时见老六正儿八经地提出要给他点时候,顿时感觉好笑,不过却也不会就此点破,笑了一下道:“小弟倒是能通融,不过就怕父皇那头没法交代,不知六哥可有何良策?”
“好,那就说定了,等八弟到了岐州,哥哥自当作东,到时候请八弟畅怀痛饮一番,时候不早了,哥哥这就告别了。”话音一落,也不给李贞挽留的机遇,嘿嘿一笑,回身便领着王方东行出了大帐。<dd>
王方东仿佛没想到李贞会将话说得如此的绝,一时候愣住了,好半会才回过甚来看了看那名高个子使节,获得了肯的信号以后,这才转过了头来道:“也罢,那就留下好了。”话说到此,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殿下,您可知现在您已经身陷死地,若不自救只怕死无路矣。”
“有客人来了,只是不晓得来的是谁?”李贞嘲笑了一声道。
纳隆本身也有武功,只是远不如李贞来得高超,听了好一阵子以后,终究如有所感,点了下头道:“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