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缓缓的站起了身，凯尔像是猜到了伊恩在想些甚么似的，轻声说道：“百年来，有很多很多像你我一样的人试图做些甚么，可终究都失利了。你我的仇敌不是别人，而是比龙族更加可骇的，上天。”
凯尔・洛瑞，这是中年男人的名字。
这统统都源于躺在水晶棺里的女人，上一任的天之眼――弥赛亚・露西亚。
“即便我的敌手是上天。”
伊恩晓得这句话的含义。在此之前，伊恩的仇敌也很强大，炎之龙王纳加，海之龙王纳尔蒂弥斯，以及龙皇墨索里尼。这些仇敌固然强大，但都是实在存在的，无形体，有力量的存在。但是上天？谁晓得上天到底是个甚么东西，谁晓得它在那里，谁又晓得它到底有甚么力量。
凯尔的话让伊恩想起了弥赛亚。是啊，在他喜好上弥赛亚的时候，弥赛亚是没有水晶鞋的，阿谁时候她还是一个几近落空了统统的小女孩。想要找到本身的哥哥，又想要获得本身的帮忙。可她不会求人，只会用倔强的眼神看着伊恩，然后单独上路。
“并没有死去？”
“可我晓得你不会放弃的是么？”凯尔苦笑道，“即便你的敌手是上天？”
“从你出去的那一刻，我就晓得答案了，你和我一样。”凯尔擦着眼泪说道，“当你碰到最好的时候，内心就容不下其他的了。单单是回想就没法让我装下其他的人了。”
“她喜好你？”伊恩问道。
“别回想了。”伊恩轻声说道，“回想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伊恩沉默了。这的确比灭亡更可骇，灭亡意味着摆脱，但是永久的甜睡，意味着永久的孤傲。这是上天对天之眼的奖惩吗？那为何既要赐与力量，又要赐与奖惩呢？
四十多年的老男人，在回想中泪水横流，狼狈不堪。
“我已经痛苦了二十年，再来一次又如何？”
“嗯，就像是睡着了那样。”凯尔说道，“心跳和呼吸都还在，只是再也没有体例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