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伸直在地上,身上的衣裳已经扯破,脖颈至锁骨暴露一大片雪色的玉肌来。

——她躺在榻上,人事不省,只能从这满榻狼籍上看出她曾经蒙受了如何一场不堪的折磨。

无休无止的折磨,不知倦怠。

但那只是临时的,等她放松下来,伸展着眉眼,伸动手要来揽他脖颈。

他要她告饶。

他也会偶尔停歇。

她是被砚书从狱中提出来,过来照顾沈清棠的。

抽泣,哭泣,呢喃……

裴琮之提着桌上的茶壶给本身倒了盏冷茶,冰冷的茶水喝下去,他浑身兴旺而起的炎热才垂垂纾解,随口叮咛下去,“杀了。”

罗帐内,本是甜睡的沈清棠眼睫微微颤了颤。很快,又重新沉寂下去。

惊骇以后茫茫而起的却又是光荣。

最后这声“哥哥”消逝在翻滚的红绡帐暖之间。

不着寸缕的贵体上尽是深浅班驳的指痕,靠近破裂。

方还伸展开的眉眼瞬息便紧蹙起来,她紧抿着唇,死力忍耐着,双睫轻颤,眼角的泪悄无声气地落了下来。

她终究受不住,满眼是哭出来的泪,哑着嗓音来要求他,“哥哥,琮之哥哥……”

她只能告饶,哭泣抽泣声被撞得支离破裂,断断续续只能闻声呢喃而出的数不尽的“哥哥”。

是泛着淡淡血腥气的唇,她咬破了,微微的疼。血珠不时往外冒,止不住。

是十几年前承平侯府外的那场滂湃大雨,将她千疮百孔的心再度淋了个通透。

她问采薇,“他呢?”

话音落地,方才还蛮力要她屈就的男人瞬息停手。

却也只能求他。

那双通俗的眼里曾经胶葛着厚重的念与恨,现在却尽数沉寂下来,像安静无波的古井,内里阴暗沉晦,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些甚么。

他便将那些血珠都吮吸在唇齿间,然后用温热的舌去舔舐安抚她,可贵的缠绵和顺。

像是要将这半年来统统的寻觅和痛苦绝望都交还给她,要她也痛,要她也苦,要她分崩离析,再不敢违逆他。

采薇看着,自是心疼又惭愧,一时眼里都酸涩,问她,“女人可还疼吗?如果还疼着,一会儿我再给女人用些药……”

她扶着沈清棠起家靠坐在榻上,身上的锦被滑了下去,暴露身上深深浅浅的淤痕。

屋子里的狱卒退了出去。

她低着声,切切哀告,“哥哥救我……”

她将统统的抽泣哭泣声止在绵软的枕中,整小我如风霜雨打了普通,悄悄颤。

她渐渐自地上坐起来,冒死用仅存的衣裳来袒护本身暴露在外的肌肤。

采薇不由有些担忧,游移着问,“至公子会不会就把我们丢在这儿了?”

采薇晓得她问谁,垂首轻声回,“不晓得。至公子让我来服侍女人,然后便没瞧见过了。”

鹅梨帐中香燃之袅袅。

再醒来,倒是在另一间配房里。

她身心俱疲。

床榻是混乱的,满榻狼籍。身下的她神采酡红,鬓发被汗水湿透,身上尽是班驳陈迹,有吻痕,也有他用力弄出来的淤痕,触目惊心。

实在已经用了药,好上了很多,却还是看着触目惊心。

像是早已经晓得了他是谁,安静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只眼睫悄悄颤着,轻声唤他,“琮之哥哥……”

她并不抵挡,乖顺地凭借在他怀里,任由熟谙的苏合香腐蚀她。

刚开端瞧见了裴琮之也是吓了一跳,她们已逃得如许山远水远,不想还是叫他寻见了,不知驱逐她们的该是如何的惊涛骇浪。

现在她昏睡畴昔,他才调休,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熟谙倦怠的眉眼,凝睇了好久。然后才用揉的混乱的锦被去遮她的浑身旖旎,本身也披衣下榻来。

撩开她面上被汗濡湿的发,沉沉地盯着她,目光晦深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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