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面色青白,浑身惊颤,“裴琮之,你浑蛋!”

他安静喝茶,半点不为所动。

她眼眶发红,耻辱得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咬牙问他,“够了吗?”

可这些终归都是假象。

沈清棠如何能甘心,咬着唇,眼角沁出泪来,倔强看着他,“你拦不住我。”

他从未如许强势,直接一把撕碎了她身上的裙,裂帛之声惊得沈清棠眼睫轻颤,她恍忽又回到那日被肆意屈辱的夜里,她在衙役戏谑的眼里冒死挣扎,倒是如何也逃不过。

裴琮之搁盏看过来,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语气却不咸不淡,“如何,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还是现在要做妾,反倒矜贵起来了?”

她已经被他碾压到了灰尘里,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复存在。

簪子被打落,另有剪子匕首。再不济,另有喝茶的茶壶茶盏,打碎了直接割腕。如果甚么都没有,一头撞了墙,也是体例。

畴前两厢情浓时,他也会偶尔起了兴趣为她穿衣裳,自是从善如流地妥当全面。

“你们不是从万春院里逃出来的吗?不如我将她送归去。”

裴琮之当真是恼了,薄唇紧紧抿着,面色不豫,一脚碾碎了地上的避子丸。

他话里到处是调侃。

“你想死?”

裴琮之顿住,一向死死地盯着她,忽而唇角轻弯,极轻地笑了一声。

沈清棠抬头看着他,面上冷冷僻清,幽幽道:“我不平药,难不成怀上哥哥的孩子?我如许卑鄙的人配不上哥哥,他只会是个私生子。”

裴琮之有的是体例来掌控她,“她也跟着你一起死吗?”

既然她不肯怀他的孩子,他便恰好要她怀上。

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栗,清楚不过一条素绢肚兜的细带,却如何也系不好。

接下来的话她难以开口,神采因抵当涨得通红,“你不能这么对我。”

配房里样样都有,连女人的胭脂水粉,打扮香膏都一应俱全。

沈清棠不能抵当,只别开脸不看他。

裴琮之不碰她,也叫人给她送衣裳出去。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紧紧咬唇,泪珠滚滚而下。

然后是月白绫素的绢衫,玉色烟罗的长裙,藕粉的绸带勒出一捻细细的柳腰。

“那你身边的阿谁丫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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