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不想生个如他一样的孩子。

屋子里老是冰冷凉的,没有等候归家的烛火,也没有廊檐底下殷切等着的女人。

往下,便是旖旎春光。

红着脸去捡地上混乱的裙,又去屋子里另取了洁净的衣裳来给沈清棠换上。

公然满地狼籍。

耐烦哄了一阵,出门去叫蒹葭白露来服侍她。

这裙似曾了解。

也没邀他出来,只说方才摔了墨砚,污了桌面和衣裳,不便见客,请他去客堂稍待,容本身清算安妥,再随他去京都衙门寻人。

又有多久未听她再喊他“琮之哥哥”。

这时的她好歹没了冰冷冷的假装,眼尾一圈的潮红,眸里也潋滟生光,是新鲜的。

慕容值心下了然,按下不言。

也会有难耐哑忍的时候,将脸埋进软枕里,闷哼出声。

有多久没有见过那甜甜笑靥。

如许大的雨,有人撑着伞,沿着游廊走来,拾阶而上。

再添唇齿间溢出的娇吟。

女子的抽泣声很低,带着难耐的嘶哑和哑忍,时断时续。最后是一声身不由己的轻喘,泯没在滂湃的雨声里。

方才情热正浓,他顺手便丢在了地上。

还不如畴前。

裴琮之再回书房。

只看他温润的眉眼和诚心的眸,当真能叫他这副模样欺诈了去。

裴琮之沐浴换衣完,上榻来搂抱她,悄悄叹,“我忙到这会儿,mm也从不等我返来用膳。”

蒹葭和白露初始瞧见书房一地狼籍,吓了一跳,还觉得两人又吵上了。

外间也得清算,笔墨纸砚散了一地。桌角底下还滚着个细白的瓷瓶——是裴琮之服的避子药。

蒹葭捡起来,用帕子拭洁净,还是放回案桌下的抽屉里。

回应他的只要冷冰冰的背。

她眉头先是微微蹙着,而后才垂垂伸展开来。只要他不下死手磨砺,如许的事老是欢愉的。

丫环垂眉扎眼,上前拍门,“大人,陈国太子殿下到访。”

“没有人闻声。”他一边腾脱手去剥她的裙,一边耐着性子哄她,“mm小声些,谁也听不见。”

“好狠心的坏女人。”

雨落伞面,打得油纸伞劈啪作响。

雨很大,打得廊檐屋瓦细碎喧闹的响。

那就只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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