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笼中雀:惹上偏执兄长逃不掉 > 第184章 香囊,帕子
她说这话时,眼里盈着光,是当真羡慕——她无父母亲人,从没尝过亲情的滋味。
他不由在内心替那叫程颂的衙役冷静捏了一把汗。
胆敢觊觎自家大人的夫人,他自求多福吧!
包扎完,她偶尔瞧见他手心一道长长的疤,贯穿了全部掌心,不由顺嘴一问,“公子这是刀伤?”
他说话举止皆是殷勤妥当,让人挑不出涓滴忽略来,天然沈清棠也未曾狐疑过他。
包扎完,沈清棠又拿了个香囊递给他。
幸亏她现在失忆,心性天真纯真,这才并未起疑。
他谨慎翼翼看着裴琮之的神采,考虑着语句,“只每日出医馆归家,总有府衙的衙役来接。”
他急着去救她,偶然被刺客划了一刀。
“是。”
每日跟在沈清棠身边,她见了甚么人,做了甚么事,事无大小,都向裴琮之禀告。
他现在要做的事和畴前在上京无异。
裴琮之伸出被咬伤的手来,上面包扎所用的素白帕子却消逝不见。
砚书不免心下忐忑,“大……大人?”
倒是不知,那本该避她如蛇蝎的靛青蛇怎会俄然发疯攻击她?
沈清棠带裴琮之回医馆上药。
是先皇驾崩那日。
他觉得本身当真知心。
裴琮之接下香囊,温声道歉,“既如此,裴某便收下了,多谢女人美意。”
裴琮之垂眸,看着那道疤,温声解释,“舍妹曾遇险,这道疤便是当时救她留下的。”
他还记得她当时冰冷着一张脸,半点也不心疼他,是冰冷冷,如何也捂不暖的一颗心。
裴琮之那日便见过,两人打闹谈笑,干系靠近,可见一斑。
沈清棠对此浑然不知,她去里间取药膏,出来时手里拿着包扎的纱布和伤药。
沈清棠忙摆手,“不过一方帕子罢了,无妨事的,丢了就丢了。”
裴琮之看着,沉默不语。
如此一来,那靛青蛇的呈现的确蹊跷。
他乃至曾觉得,他们会永久那样苦熬下去……
谁料裴琮之听了,眉眼处垂垂冷下来。再看他,满目不悦。
眼睁睁看着的众病患:欸?
只是这般窥视的眼,在触到那公子眼底的清冷时,又冷静收回了目光,悄悄在内心道:不好惹。
她解释,“这里头放了苦参,黄柏,芦根,都是遣散虫蛇的药材。榕山长年潮湿,蛇虫鼠蚁极多。沈公子如果再去,将它戴在身上,平常蛇虫不敢近身。”
不过她现在心性纯真,并未多想。
裴琮之面色冷冷,拂袖便走。
裴琮之拿着沈清棠方才所赠的香囊,声音也冷,言简意赅道:“她身上挂了摈除蛇虫的香囊。”
“夫人几近每日只在杏花巷和安济坊两处来往,见的人除了康大夫大略就是那些病患。”
砚书说到此处,内心不免格登一下。
能留下这么长的疤,可想而知当时的伤口颇深,又没有经心照看,这才留下如许狰狞的疤。
当然如许的话,砚书是不敢奉告裴琮之的。
世人目睹得那公子眼底的清冷倏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清润的笑意,如东风拂面般妥当,点头温声道:“好。”
公然,他家大人的神采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眉眼处似结了一层寒霜。
沈清棠看着,不免惊奇,“欸,帕子呢?”
一旁角落里坐着,亲眼瞧见他方才将帕子取下,好生收起的病患冷静挪开了眼,噤声不语。
反倒语气羡慕地赞叹,“裴公子对令妹真好,想必你们兄妹豪情必然特别好。”
未料事情竟有如此转机。
裴琮之面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许是方才下山的时候不慎丢失了。对不住,沈女人。”
“这是驱虫香囊。”
是阿谁叫程颂的衙役。
她失了忆,健忘了那些不堪的算计和屈辱,或许他们当真能够重新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