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甚么天上的仙子。

事到现在,她只能坦白,“燕城世子。实在,那一日宴席上你拾到的绫帕是我决计扔下,为的,就是摸索你的情意。”

不过是凡尘的俗女选了一条直通云霄的路,想要借此飞黄腾达。

“哥哥不就是想要我来认错吗?何必连累无辜。”

屋子里清楚熄了烛。蒹葭走前跟她说,女人本日身子不适,早早就歇下了,让她不要打搅,缘何现在又从内里出去?

“女人?”白露惊奇。

“清棠mm,跟我走……”

她不再喊他“燕城哥哥”,神采也格外疏离陌生,微微屈膝,朝着他敛衽施礼,“清棠和燕城世子,实在有缘无分。本日就此一别,与君陌路。望君余生,安康顺利,宦途开阔。”

他尤不成置信,可沈清棠看过来的眼里清腐败明,那里另有畴前的半分情义。

蒹葭跪在院前的阶下,两边是执仗的嬷嬷和掌着风灯的丫环。

沈清棠抬眸,清落落的眼直视他,“是我错了。此事与她无关,哥哥要罚,便罚我罢。”

他是她荒凉人间照出去的一束光,她恨不能倾尽统统来抓住他。

沈清棠不忍看他密意的眼,低低垂下眸去。

沈清棠一向安温馨静坐在裴琮之怀里,夜静风轻,女人微微颤抖的肩和哑忍的抽泣。

——他有的是她的把柄。

到了现下,燕城怎会不知她是甚么意义。

再展开,倒是看向燕城。

“我忘了,mm顾念主仆之情,自是不忍的。既然如此,这好人便由我来做罢。”

她推开白露的手,单身走到裴琮之面前,对着他直直跪下。

他顿住,目光又渐渐移到沈清棠那边,“mm说说,这该当何罪?”

不消半晌,额上便溢出血来,触目惊心。

白露还不知产生了何事,满院子的丫环俄然就剩了她一个,正焦心要出去问时,就瞥见裴琮之抱着沈清棠大步走出去。

“蒹葭?你如何和女人一同返来了?”

还未等她想明白,又一个熟谙身影进入她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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