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洪山举着镀灯凑过来看看:“这些字我几近都不熟谙,甚么意义?”
我们看了看四周,没有甚么猛兽。就渐渐靠近那些灰堆,到了跟前,我用短剑一拨拉,本来灰土上面是成堆的铜钱,看那模样本来应当是装在一些木箱之类的容器中的,因为年代长远,装钱的容器都朽烂成灰土了。
“不过不像野生修的,应当是天然构成的。”耗子看着岩壁说:“我们往哪走?”
大师筹议了一下,都同意。
我跳上栈道,往摆布看看,两端都看不见头,被稠密的灌木掩翳着。
“能行吗?这里可向来没人下去过啊,不晓得上面有甚么东西……”季洪山说。
“还得走一段,七八里地吧。实际上东犄角尖就在这山谷的劈面,但这条峡谷很深,从这里下不去,只能畴前面的陡峭的处所下到谷底到劈面去,再过两道山梁就到了。”
“嘿嘿,老迈别难为人好吧?你店里、家里的书堆积如山的,都看一遍得白了胡子老掉了牙了,谁耐烦看。只要有你这个活动书库在,俺们还要看书吗?”
“哇——!无本买卖,发财发财!”耗子抓了就往包里塞,大块头和季洪山也上去搂了几把。
“弘农县是那里?”
“甚么甚么?还得七八里地?我的娘哎,路这么难走,走到黑也到不了。”大块头拿出望远镜往劈面看看:“等等,劈面有道裂缝,看那样能够爬上去的。这里上面不过十七八米,我们从这里用绳索坠下去,过河,然后从劈面那条裂缝爬上去。我们背了这么多绳索,不消怪可惜!”
“这是一只死豹子!”季洪山惊叫道:“它被甚么东西猎杀了拖到这里,都吃光了。我的娘啊,甚么东西能猎杀豹子?”
大块头说:“耗子你真财迷!这些破钱又不是明器,不值几个钱的,乾隆钱一块钱一个,掉地上我都不拾,你拿那么多背着压沉。”
“端方,来了就不能白手走!”耗子说。
我们跟着冲出洞口,往四下一看,甚么也没有,只要内里石壁上的几棵灌木还在簌簌闲逛。
我拿起一个刀币擦掉上面的灰尘凑到灯光前:“你看看这个,王莽期间的,上面写着‘一刀平五千’,锻造精工,书画嵌金,畴昔称为‘金错刀’,张衡的《四愁诗》说:‘美人赠我金错刀,何故报之英琼瑶’,在当时就是很值钱的东西,一把金错刀当五铢钱5000个。在当今市场上更是罕见的珍品,代价不菲,现在的市场价是1万5到2万之间。那种‘契刀五百’当时一刀顶500钱,现在每个起码也值个六七百。”
在劈面的石壁上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篆隶,剥蚀得短长,写着:“建安廿四年,弘农卢氏以兵乱输钱于此,非主毋取,不则必受天谴。”
季洪山建议向着流水的方向逛逛看,我们顺着栈道往右走,在半山腰曲曲弯弯走了得有二里地,栈道却到了头,就在绝顶处有个不法则的天然洞口,掩在几棵大树背面。
我看了看,说:“要拿就拿那些‘契刀五百’和‘一刀平五千’。”
“本来是这么回事。嘿嘿,宇兄弟你真有学问,今后我可不敢在你面前说‘文武全才’了……”
我用剑把钱堆挨个扒拉了一遍,这些钱的种类可真很多,大部分是汉朝的五铢、三铢、第廿、大吉铢、利后五,另有少量的秦半两和王莽期间的错刀、契刀、泉货六品,只是大部分都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