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走出车站,俄然手机响了,我仓猝拿出来一听,一个东北口音的陌生声音传出来:“那啥,你是宇天龙吗?”
“嘿嘿,你坐火车来,到了大连车站呢,天然就有人去接你了。那啥,我警告你哈,你可别耍花腔儿,俺们有的是人……”
“老迈,我们一起去。”
“我、我被他们绑架了,正在去大连的路上……”
电话里接着传出了四弟的声音:“三哥……”
“甚么?大连?你的伤如何样?”
我出门的时候特别叮嘱飞飞和小霞,这两天重视看电话的来电显现,除了我和亲朋老友的电话以外,其他陌生电话一概不要接。
以后,耗子和大块头送我上了去广州的火车。因为这趟车不是首发站,又赶上民工潮,车上拥堵不堪,连个坐的处所都没有,只好站着,站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到了武汉,在这里还要倒一次车,坐早晨十二点摆布的火车才气到广州。
“老子不去!”我吼道:“你们绑架我四弟,还打伤了他,现在又弄得他下落不明,我恨不得敲碎你们的脑袋!让我听你们的,没门儿!”
九号较着地愣了一下,张了一下嘴巴,但没说出话。
“你扯谎,我太体味你了,”飞飞说:“阿谁顾老板绑架了四弟,你必然气疯了,要找他去报仇是不是?唉,我晓得拦也拦不住你,只是但愿你做事不要打动,安然去安然回。现在你不是一小我,而是有一个家啊……”
我故作平静地笑笑:“我只是去见见顾老迈,看他要干甚么,然后把亢龙领返来,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
他沉吟了半晌,说:“绑架人质这但是重案啊,特别是还跨省市,如果不备案是不大好办,不过我能够想想体例,先体味一下环境。但是这个案子毕竟要备案的。”
我立即跑到售票口,大声说:“我买一张去大连的票,要最早一班的!”
十二号抓着女办事员靠门口的墙站着,九号、十一号用枪逼着我在沙发上坐下。
“站住!不要跑……”九号他们一边喊一边跟出来,在前面穷追不舍。
电话里又传出东北腔:“宇天龙,明白不?俺们老板要见你,那啥,限你五天以内到大连来,不然你就见不到你四弟了。”
“喂,我上那里去找你们?”
以后,我又给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安然。
我吃一惊:“你们?哈,本来你们一向在跟踪我。我四弟呢?”
我向飞飞包管必然会好好和顾老迈谈,必然会安然返来。飞飞没再多说,给我清算了一个手提箱,放上了需求的物品,她拿出拿把短剑来,要往箱子里放,我拦住了:“不要这个,我又不是去打斗杀人,用不到它。”
“不可,你们不能去,在家里呆着听我的动静。”我说:“顾老迈必然会派人监督我们,你们要跟了去,我怕他真的对亢龙倒霉,这个混蛋黑道混出来的,甚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俄然,房门响了,传来办事员的声音:“送生果!”
我正和飞飞发言,也没多想就去开了门,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三个黑衣人猛冲了出去,一小我用枪抵着双手端着果盘的女办事员,别的两支枪一齐指着我的脑袋,他们一进门就“嘭”地把门关上。
“臭丫头,你他妈的别骗我了,”我肝火冲天:“我四弟底子没在你们手里,他在另一伙人手里,你们把他绑了,又弄丢了,对不对?”
“对,龙哥,我们带了家伙一起去,宰了那狗娘养的!”
四弟大抵是怕我担忧,故做轻松:“三哥,我没事,真的……”四弟发言的时候,那嗟叹声仍然没停,仿佛另有别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