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找个本地人一问就晓得了。我再警告你,不要玩茶叶(耍花腔),如果我们看到有差人跟着,你的兄弟和罗蜜斯他们就得死!”对方恶狠狠地威胁着挂了电话。
我大吃一惊,看着罗来宾:“如何?他就是你大哥罗来贵?”
颠末林所长一先容我才晓得,大湾这里可不普通,大湾镇海戛村的韭菜坪,海拔2900多米,为贵州省最岑岭,有“贵州屋脊”之称,以是非常驰名。
林所长说:“市里周局长给我打电话咯,派来的武警兵士顿时就到,我想问下,你想如何搞?”
我们就在林所长的办公室筹议行动计划,筹议定了,林所长又派了民警去筹办行动所需的物品。以后就是等天门道的人给我联络。
“让同道们到欢迎室先歇息,我们筹议一下如何搞。”林所长说:“我早就被这帮邪教分子闹得鬼火撮(恼火儿又无法),可一向没力量也没机遇脱手,现在好咯,必然要把他们一到手(全数)搞掉。唉,可惜我们的石教诲员去贵阳看病咯,要不然他必然有好体例,他奸得很(攻于心计),鬼主张最多咯……”
五六十里路农用三轮走了将近两个半小时才到,本来这里都是迂曲萦回的山路,不大好走。到了大湾,我没敢直奔派出所去找林所长,而是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我在镇外一片小树林里见到了林所长,是一名三十多岁、黑瘦精干的彝族男人。
“嗯……”
“哈哈,三弟,你也来咯。来救你阿谁有钱的姐姐?哈……”
林所长大声号令派出所的民警关上大门,大门关了,张排长冲着车里下号令:“全部重视,下车!”
我和小宾上了林所长的警车,一起开进了派出所,派出所门口放着双岗。在院子里停着两辆带着篷布的大卡车,是本地用来拉煤炭的加长型重卡。
“两车,一车50,一百人。车辆少,还是借来的,不敢用军车啊。兵士们都挤在车里很辛苦……”
“大哥!”罗来宾惊叫起来。
很快进入一条宽广的山谷,内里长满了高凹凸低的树木,本来这里的山上没有树木,可在山谷里仍然是林木碧绿。
“来了?我们的人咋没见到你个烂厮儿在那里?扎哩号角带了吧?对了,另有给罗蜜斯他们赎身的钱,她的家人说也在你这里?”
“不错,我带来了。我上那里去找你们?”
“大哥,我求求你,讲点人道,把二姐他们放了吧,不要再做好事了……”罗来宾喊着。
他看着张排长:“之个是乃(这是甚么人)?”
以是,如果能查明天门道大湾分坛的位置,行动起来应当没有甚么题目,题目是如何才气在地形庞大的岭脉中找到阿谁山洞。
“我也晓得,”罗来宾说:“之前我和同窗们到韭菜坪去爬过几次山,都是从那边走的。我和你们一起去,我晓得路。”
“杜鹃沟是通往韭菜坪的路,就在海戛村那边,本地人都晓得。”林所长说。
我们进了院子下车,从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跳下一个穿戴玄色皮夹克的男人,我一看,是前次在莪罗山一起行动的张排长。他笑着走上来,一句话不说,和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
正说着,林所长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听,仓猝说:“武警们到咯,在派出所,我们快去。你俩上我的车,应当不会有人瞥见。”
领头的阿谁我感觉眼熟,俄然想起来是在贞丰碰到的阿谁和阿谁花姐在一起的中等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