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收货?那是甚么事?”
引子
“别胡说八道,”我取出一支烟来点上,用力抽着:“现在计生搞得这么紧,谁敢生小二。不过这个梦真的让我心惊肉跳,必定不是甚么好兆头。”
我和耗子、大块头在内里折腾了四五天,把两件乾隆瓷脱手了,挣了一大票,满心对劲。回到店里,四弟仓猝过来讲:“三哥,阿谁顾老板这两天发疯般地打电话找你,仿佛有甚么急事。你的手机呢?打你手机也不接。”
我把梦境一说,耗子立即掐动手指飞速占算,半晌,他说:“老迈,这个梦不大好,比来我们能够要产生一件性命交关的大事……”
“不睬他,必定又是要让我帮他收甚么黑货。”我哼哼着:“我可不想再搅他的那些乌七八糟的浑水。”
赤色的天空,红色的云团在空中低垂,象猛兽一样翻滚奔腾。
回到楼上的办公室,屁股在椅子上还没坐热,电话铃响起来。我游移了一下,看了一眼耗子。
大块头一边开车一边说:“耗子,你他妈的别那么玄虚好不好?我听白叟们说,‘梦死得生’,龙哥这个梦应当是个吉兆,生嘛,嗯,能够飞飞嫂子要给龙哥添个小二……”
耗子仓猝上前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接着捂住话筒:“老迈,是顾老迈打来的。”
“宇天龙,你死到那里去了?老子找你快找疯了。”顾老迈那沙哑粗暴的声音象闷雷一样传来:“我有件要紧的事情想请你办……”
对方没有答复。俄然一阵暴风高文,收回野兽般的吼怒,身边的人俄然都不见了,只要那口大棺材还在。
“梦见甚么了?”耗子说。
一片萧瑟不毛的山野间,一面高高的明镜幡指导着一群穿红色孝衣的人,步队前面八十人杠抬着口乌沉沉的大棺材缓缓行进,引魂幡、纸人纸马、松韬松辂松亭子,金瓜钺斧朝天櫈,花幡花伞花肩舆黄罗伞盖在人群中摇摇摆晃,漫天的红色纸钱飘舞,但听不到一点人声,没有抽泣,没有喊叫,统统都静得可骇。那些人都面无神采,走路机器,象一群活动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