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当铺的掌柜，一个浅显的白叟家。”
没好气地将酥饼捏起来塞她嘴里，宋立言眯眼问：“不好吃？”
楼似玉不敢吭声，她晓得此人的余光一向瞥着她呢，一旦轻举妄动，那就是主动认了怀疑。可她不说话，木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
木掌柜看起来规复了很多，但神采还是青白，咳嗽着朝她拱手：“掌灯堆栈遭此横祸，小老儿应担些罪恶。梨花他们已经都到当铺里避风头了，特让小老儿来知会掌柜的一声。”
眼神沉了沉，宋立言缓缓抬手给她鼓掌：“掌柜的好技艺。”
“如何？”宋立言轻笑，“怕拿不动吗？那本官帮你一把。”
“那你捧着干甚么？”
一个妖怪，竟然要教人去尝人间炊火？宋立言表情庞大，他打小就没为钱发过愁，自是不能了解她的设法。十贯钱罢了，能摆平面前这一片乌云，他感觉挺划算。
“有……有点舍不得。”她吃得满口饼渣，朴拙地望着他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木掌柜也想走啊，可儿都到面前了，他躲也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杵着。
“你说甚么？”
“做甚么呢你们？”同他们说话，楼似玉就规复了普通，手往小腰上一掐，斥道，“从速把人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