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理,般春拿起筷子,决定埋头吃菜。
先前一场大乱,堆栈里东西损得七七八八,为了明日的洗尘宴,楼似玉带李小二去添置了很多东西返来,眼下正一手叉腰一手捏扇,边喘气边批示:“都给老娘轻点!这木桌贵死了,轻拿轻放!”
“般春。”楼似玉的声音畴前堂传了过来,“小丫头跑哪儿去了?快来帮手搬东西!”
门被风吹得关上,屏风背面的宋洵随之而动,趁着暗黑悄无声气地潜去床边,提起长剑就横上了她的脖颈。
般春拉了拉李小二的袖子,小声问:“掌柜的是不是表情不好?”
落日余晖落尽,月色悄悄染夜,堆栈后厨外的空位上摆起了方桌,四小我围坐。除楼似玉外,世人都惊奇地看着这可贵丰厚的菜色。
咬牙摸出荷包,楼似玉一边清账一边碎碎念:“这如何说也该是天灾啊,衙门该发发补助的。”
“每个月月朔。”般春想了想,又道,“但也有例外的,上个月廿掌柜的也去了一趟衙门。”
雾云胧月,家家户户都熄了灯,空旷的巷子里响起两声低低的兽鸣,却被打更的声音盖了去。幽蓝的夜色当中,梨木牌匾上的“掌灯堆栈”四个字出现了光,透出几分阴诡。
小胡子赔笑:“已经给您少了很多了,都是老熟人,我也不会坑了您不是?”
“好嘞,谢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