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禀告了王爷?”鹿九接着问道。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禀王妃,奴婢看到了不该看的。”白芷看着她腐败的眼,不遮不掩的答道。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唐明忧将书一合,扔在案上,叮咛道:“不必了,由着她去,最好把这府上闹个翻六合覆才好。”
随后,便塞进一顶软轿,摇摇摆晃的送进了宫。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那丫环强撑着起家,应了句“是”,便随她出了院子。
“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鹿九听罢,面上淡然应下,内心却欢乐得想要放烟花来庆贺一番了。
一道身影敏捷的闪了出来。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鹿九心知肚明,这陵王府的兴风作浪的不会只要她一个,想必今后会热烈的很,本日这一出戏,不过是给她们提个醒。
白芷点头答道:“未曾。”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不过,还没等她欢畅两日,便等来了一道更加糟心的懿旨。
翌日天还没亮,鹿九就被府里的教习嬷嬷拉起了床,一边在她耳边念叨着宫廷礼节,一边给她换上那白底绣金凤的宫装,又缀了红宝石的头面。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鹿九了然一笑:“起来吧,既然跟了我,就不要由着别人再欺负了你。”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哦?这么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唐明忧抬眼看向他。
“那你为何与我说?”她声音不大,气势却实足。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白芷看着鹿九,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问话,奴婢自当照实答复。”她晓得本身身份寒微,本日就算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过意。可现在主子救了她,那她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哦?那皇后竟也能容得她。”鹿九没重视她的神采,又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