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是敌是友,先刺探一下准没错,想着便开口问道,“白芷,你可知这婉贵妃甚么来头?”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哦?另有这等端方。”她眸子一暗,这玉婵既不是唐明忧的人,那陵王府这趟水怕是更要浑上几分啊!
不过,还没等她欢畅两日,便等来了一道更加糟心的懿旨。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哦?那皇后竟也能容得她。”鹿九没重视她的神采,又接着问道。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这有何希奇?”
那丫环强撑着起家,应了句“是”,便随她出了院子。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是。”莫问虽不懂王爷企图,内心却暗自感觉,主子此番交代必定自有事理。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
“白芷,随我归去。”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白芷点头答道:“未曾。”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鹿九看了她一眼,难堪的笑了笑,“在迷城的时候撞了头,很多事记不得了。把你晓得的都给我说说吧。”
白芷看着鹿九,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问话,奴婢自当照实答复。”她晓得本身身份寒微,本日就算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过意。可现在主子救了她,那她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
鹿九被这一道懿旨搞得莫名其妙,这婉贵妃又是哪座庙里的大佛?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主院书房。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白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主子但是不记得了?那皇后是南楚和亲来的公主,只是封号高贵罢了,实则半点实权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