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据白芷说,自这唐明忧五岁离宫,林伯便一向随身顾问。可见此人在王府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怠慢的。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
“哦?这么快?”鹿九语气里较着带着遗憾。
“哦?这么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唐明忧抬眼看向他。
次日一早,鹿九用过早膳正倚在案边看杂书。
“回主子,婉贵妃原是丞相嫡女,虽无皇背面衔,却执掌六宫。”白芷老诚恳实的答道,心中却有些利诱,固然主子远居迷城,可终归是侯府出来的,如何会不晓得婉贵妃的身份?
鹿九眉眼一挑,问道:“为何不说?”
还没等她出园子,便被管家拦下,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老奴拜见王妃。”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一道身影敏捷的闪了出来。
鹿九眼神深谙,轻笑一声:“哟,看来这是还是一场鸿门宴呢!”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你可禀告了王爷?”鹿九接着问道。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这有何希奇?”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白芷,随我归去。”
“王爷叮咛,谅解王妃舟车劳累,好生在梧桐苑安息就好,无需问安。这几日府内有客,来往人杂,王妃且不要出去了,过几日王爷会去看您的。”林伯俯身说道。
白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主子但是不记得了?那皇后是南楚和亲来的公主,只是封号高贵罢了,实则半点实权也没有的。”
鹿九翻了个白眼:“讲。”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
“哦?那皇后竟也能容得她。”鹿九没重视她的神采,又接着问道。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王爷,还要持续盯吗?”莫问垂首问道。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白芷当下低了头,不知如何回声,半晌才讷讷道:“奴婢……奴婢瞥见玉婵女人偷偷进了王爷的书房。”
“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免礼。”面前这个老伯,便是这陵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奴婢明白。”白芷福了身子应道。
主院书房。
“禀王妃,奴婢看到了不该看的。”白芷看着她腐败的眼,不遮不掩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