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不坏的坏小子,你给我诚恳儿地走过来。我这地上洁净得很,没撒过油,你跟那儿瞎出溜啥呢,过来!你能好好走路不?摸着电门了是如何着的。穿得跟个大紫茄子似的,不觉着给你们老宁家丢人呐!”
“爷们儿不像个爷们儿,娘们儿不像个娘们儿,你现在如何成如许儿了,我当初就不该收你这个门徒。到后边把衣服换了去,我这儿是端庄人待的处所,你打扮得跟扑克牌里的大猫儿似的,给谁看呢?”
“小子,现在揉是疼一阵子,不揉就得疼一辈子,揉不揉?”
白全福问陆远时,那态度那神采跟刚才呲嘚宁晓辉时的臭脸比起来,的确判若两人,让陆远顿感受宠若惊。
刚才还在吱哇乱叫的陆远,顿时不喊了,因为那钻心的疼已经被清冷舒爽的感受代替。
哈哈哈哈。
小月弱弱地辩驳了一句,随后就被燕姐拽到身边去了。陆远看燕姐奇怪小月的模样,感觉她就像一个获得了新娃娃的小女孩,双眼欻欻放光了都。
“咋地,不信呐。出门时充公拾桌子吧?”
白全福的话引来一片笑声。
当着明白人不说胡涂话,陆远对这位白爷已经佩服得不可不可的了,晓得也瞒不过他,干脆点头承认。
“没觉着,我觉着我如许儿挺好。”
“没。”
噗,李宏伟笑了。
宁晓辉一走,白全福立即换了笑容,他冲着客人们拱手说道:“让老几位见笑啦啊,这孩子不听话。”
呼啦一声,几个膀大腰圆的秃顶大叔围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下了死手。顿时,唉呀妈呀的惨叫声回荡在全来涮。奇特的是,正用饭的几桌客人没走也没恼,反而津津有味地瞅着一帮秃顶大汉折腾陆远。有个老头儿捋着山羊胡儿,点头晃脑地听着陆远在那惨叫,听到欢畅处,竟然一口喝干杯中酒拍着桌子叫了声:“好!再大点声儿。”
宁晓辉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不过还是遵循白全福的要求一步步走了过来。都说旁观者清,陆远感觉这句话特有事理。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对于白全福的要求,宁晓辉的灵魂是顺从的,但身材倒是顺服的。
山羊胡老头一发话,这几桌客人刹时又热烈起来。白全福给一桌添了一壶酒,又捱桌给满了一圈儿以后,这才回到柜台这边。
“不疼了,我得从速回店里去,不然。”
“您咋晓得的?”陆远诧异地问。
燕姐把一个黑亮的瓷罐子递了过来,白全福翻开封盖倒出一些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在手上,中间的人立马将陆远的裤腿卷了起来,白全福将手上的东西均匀地抹在了陆远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