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范围不小的蜡像展,展出只要三天。鼓吹画上全都是闭着眼睛的一群人,只要两个身穿西装的人是睁着眼的,倒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男人盈盈而笑,坐着的男人面庞沉寂不苟谈笑。鼓吹画以暗沉的色彩为主,深咖色的主题却非常显眼:忆。
睡裙被盗汗打湿,顾初在床上像木头似的生硬了好久才坐了起来,脸埋于手掌当中,肩头微颤。
就算顾思不说这话顾初也想去看看了,对于这位名叫奇特的蜡像师,她的确感到奇特。
“如何能够?”顾初震惊,细心打量着画中笑盈盈的男人,“这清楚就是个活人啊。”
分歧以往,比来这段时候她老是恶梦。
她猖獗叫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但是,他再也没反应了。
顾思比她晚起些,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进了餐厅,见她神采煞白实在吓了一跳,坐下来问,“又做梦了?”
她冒死拉扯着他,试图瞥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