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深给他倒了酒,“咱妈走的时候痛苦吗?”
两人的影子恍忽拉长,陆北深低低的嗓音有了醉意,嬉笑过后就是哀默,“哥。”
将红酒如数倒入醒酒器后,陆北深直接抱着醒酒器盘腿坐在地毯上,跟陆北辰肩并肩。客堂的灯光很暗,不及窗外的霓虹。
“她记起的全都是我们小时候的事。”陆北深看着窗外夜景,眸深也染了霓虹的残暴,眼眶像是红了,但细心看又感觉是灯光晃的。“如许也好,不然她晓得你不见了会痛苦。”
陆北深忍不住笑出声。
又过了一段时候,他传闻了陆北辰给沈楚下葬的事,还传闻了他和顾初分离的事。不能插手母亲的葬礼,不能亲身给母亲送葬,这是他平生最惭愧的事。
“哥。”陆北深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