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暖的时候,她感觉他是只牧羊犬,当他不苟谈笑时,实在就是名副实在的狼,伤害而又权威,她不敢多加招惹。走上前,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大手一收,将她带到了画前。
她的指下,是一对依偎着的男女人像涂鸦,画得很卡通,却不丢脸出男女仆人公的身份来,因为涂鸦上面写着字:陆北深爱顾初。
顾初想了想说,“应当是我大三的时候,过完生日以后。”
是他说的,北深的事他无所不知。
眼眶发涩。
降落的嗓音,像是固执,又像是切磋,连带的,他的手臂也收紧,勒得她近乎透不过气来。
地上的影子,两人的交叠。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顾初扬起拳头就捶打他的胸膛。
陆北辰人高马大,每晃进一家店总能引来女孩子的目光跟随,也有店东热忱弥漫地主动上前号召他买点东西,他也几次掏了钱包,买的却都是些顾初看了又看顺手又放下的东西。
陆北辰总会忍不住多瞧她的脸颊,又想起方才她像是只小猫似的抓住他的胳膊,低叫他的名字,这一刻,胸腔也如不远的波浪似的彭湃,打击着,吼怒着,爱好之意近乎淹没了统统。
但是,她较着瞥见了他眼里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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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岛路之隔就是海滩,被落日染了色,如同铺了金子,再远处就是海岸线,倒影着天涯的大片霞光,粼粼活泼。很多来曾厝垵的年青男女都会骑着脚踏车到这条环岛路,相依相亲抚玩着日出或日落。顾初喜好听涨潮的声音,又或者是能够伴着海鸥的轻叫,但现在,海鸥早已不见踪迹。